在窗外吵人,龚雪从熟睡中醒来,缓了缓,一摸旁边,人不在,就知道陈奇做饭去了。
她翻了个身,蜷起腿,缩在被窝里笑。
这是她最喜欢对方的一点,跟别的男同志都不一样:这年头在家里,哪有老爷们做饭的?或者说,这年头女人来例假,有几个老爷们会照顾的?
龚雪起了床,穿着一套从香港寄回来的睡衣,走出正房,站在台阶上,迎春花在角落里摇曳。
刚巧,陈奇从厨房冒头,笑道:“醒了?洗洗脸,吃饭了!”
“嗯!”
她自去洗漱,再回来,桌子已经摆了早饭。
“呀,八宝粥!”
龚雪一眼看见锅里的粥,软糯的米粥里混着几颗切开的大枣,还有枸杞、花生、银耳,再看小菜,竟然是新鲜的香椿。
“不够八宝,算四宝粥吧。”
“你从哪里弄的材料?”
“吃食而已,我什么东西弄不来?”
陈奇给她盛了一碗,故意逗她:“就像你,别人还用月经带呢,你都用上卫生巾了……”
“哎呀,不要说这个!”
“说怎么了?”
“多害臊啊!你个大男人满口,满口这东西,你不害臊?”
“封建思想作祟,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可避讳的?”
“反正你不许说……”
龚雪觉得很羞耻,这东西怎么能公开谈论呢?其实陈奇对某些事物的无所谓和包容程度,经常令她震惊和不理解。
在后世都是小事。
她嘟着嘴,舀了一勺粥尝了尝,眼睛啪一亮:“甜的!!”
“好吃么?”
“嗯嗯!”
“是吧,就知道你喜欢,吃吧吃吧,吃完我得去一趟文化部。”
他也吃八宝粥。
他饮食习惯是这样的,松鼠鳜鱼、糖醋里脊、八宝粥之类,本身就是甜的做法,他可以吃。但像炒青菜,炒肉,面条什么的,那得吃咸的。
呼噜呼噜干了两碗。
不顾她双手双脚的推拒,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我走了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要干什么给我留张纸条。”
“嗯,你骑车慢着点!”
龚雪应了声,慢悠悠的搞定早饭,洗了碗,又往大床上一躺,打开电视,也是轻松自在。
俩人在一块,陈奇放松,她也舒适。
不知不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