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上下旨废了太子后,朝政便全权落入了公孙止手中,他掌权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兵围了东宫。
看着面前十步一岗的禁军,公孙澜满脸气愤,撸起袖子便想上去与他们动粗,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还没来得及叫嚣,便被夙离霄拎着后脖领子拉了回来。
“还想不想救你皇兄了?”
只一句话便让公孙澜瞬间偃旗息鼓,少年眼眶通红,狠狠瞪了一眼禁军,随即大步迈入东宫,轻车熟路的带着席轻颜二人来到了太子寝殿。
“砰!”
“咳咳咳。”
“殿下你怎么了?殿下,奴才这就去寻太医,殿下千万撑住。”
三人正想使人通传,寝殿内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其中夹杂着的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好,皇兄又病发了。”略带婴儿肥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苍白,公孙澜一把推开面前的宫女,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这病发的时间,可真是凑巧。”水色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暗色,席轻颜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与夙离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提起裙摆,快步踏进了寝殿。
该说不说,虽然公孙止囚禁了公孙羽,可这该有待遇尊崇,倒是一点都没减少,比如那万两一匹的云烟细棉、多宝阁上的古董瓷器、以及放在一旁的精美膳食。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席轻颜动了动鼻尖,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女子目色一沉,顾不得许多,直接绕过屏风来到了内室。
手持匕首,公孙澜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他看着多日不见的皇兄,终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紧接着重重一闭眼睛,毫不心软的便向自己腕间划了下去。
那边的近侍太监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手持玉碗想要盛接血渍,然而一道纤纤玉臂却陡然自后方伸了出来,紧接着一把握住了公孙澜手中的匕首。
“慢着,我有办法救他。”怪不得公孙澜腕间一直缠着护带,看这陈年旧疤,也不知他几岁便开始了献血。
神色震动,席轻颜抿了抿唇,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卷绷带过去,随即手持银针,来到了公孙羽身边。
这人样貌平平,没有公孙止的淡漠名利、飘飘欲仙,也没有公孙澜的活泼好动、逗趣俊朗,想来他能够坐上太子之位,定当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来不及多加观察,席轻颜神色漠然,只一瞬间便带了一副名医风范,举手投足间自信满满,令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