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
习惯性安排家里的一切,胡丽娟也是被安排的对象,出嫁之间必须接受家里的安排,这是老胡所谓的规矩。
胡丽娟虽然连这个身份也不想要,但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对方没有办法抹去。
本来想要进研究单位,一纸调令胡丽娟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人人羡慕的那个人,又有多少人知道这里面的真正缘由。
“遇到事情了?”
望着胡丽娟的样子,季东来知道对方肯定有事,车子放慢速度,胡丽娟想了一下,这才把这差不多一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季东来吐露了一遍。
去年的这个时候匆匆一别,胡丽娟紧急回去县里处理事情。
说水泥厂出事,实际问题不大。
工人违规操作,最终酿成了一点小事故,胡丽娟作为监管领导直接被定了责任,结果就是监管去掉。
说白了就是被人摘了桃子,县内领导为了体现自己不是那么欺负外来人,给胡丽娟临时调岗,副县级监管两个乡。
也算是对胡丽娟千疮百孔的心进行了部分弥补,本来以为是好事。
结果年初开始工作后,胡丽娟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简直就是下放,因为这两个乡是出名的难管。
亚当乡是县里首富,首屈一指养鸭场的所在地,每年这里出产的鸭苗和成品鸭几十万只。作为县里的纳税大户,这家企业非常傲娇,全部鸭苗采用的是生态化放养。
说白了就是丢在山里养活,刚开始这种养殖模式被很多农业专家和营养专家树立为典型,说什么营养价值高,对改善当地的生态环境大有裨益。
胡丽娟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下挖乡在亚当乡的隔壁,两个乡共享一座注明的山峰一马岭,每年游客不断。
按照胡丽娟的想法,养鸭大王的鸭子做成烤鸭,在下挖乡的一马岭景区售卖,这样一个景区不是富了两个乡镇。
结果调研的时候才发现,压根这个梦想实现不了,首先这两个乡就因为一马岭的问题打的不可开交,上一任县高官在这里的时候,两个乡就在打架。
新县高官任期都快满了,现在两个村关于一马岭的归属问题仍旧没有吵明白,吵不明白谁就都不允许开发。
本身这两个乡镇各自的百姓都很团结,弄不妥帖就容易已发生大规模的械斗。
胡丽娟尝试调节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
而且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养鸭场在本地已经存在差不多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