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第一城,大到肖尧潜意识里觉得出个门在马路上被冤家抓个正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现在想想……嗯……
至少继续住在西郊这一带,是为不智。
就像离家出走以后,你不能去家附近或者学校周围的网吧。
如果住在奶奶家附近的话,总感觉同样是个危险地带。
最好是能选一个天涯海角的荒郊野岭。
但是以郁璐颖家为圆心的直径又不能太长,还真是头疼。
总不能叫她也从家里搬出来?
是说,确实该挑个时间,约小伙伴们一起开个会,商讨一下。
尤其是郁璐颖同学。
肖尧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鬼鬼祟祟地溜回到了酒店。
经过前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被前台小姐抓住,坚持要求续费。
这一天五、六百的房费,也没办法长住啊,明天一定得早起把早餐吃了。肖尧愁眉苦脸地付了钱,心疼地琢磨着。
可要是去住便宜地方,毕竟也不是自己家,不知大小姐还能不能住得惯。
……
酒店的房间里依然漆黑一片,遮光度极佳的窗帘紧紧拉着,叫人分不清昼夜。
在这一片宛如永恒的黑暗中,传来了那阵频率和音色音调都很熟悉的鼾声,这鼾声令人感到心安。
“喵麻麻,起来了,恰饭饭。”肖尧深情地呼唤道,顺手打开了一盏床头柜上方的壁灯。
沈婕从鼻子和嘴巴里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声响,身体扭动了几下,然后就又不动了。
就说昨天从“小南国”回来,到现在也已经是睡了一宿+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了吧……
中间也就起来洗了个澡,“服侍”了一番而已?
这孩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啊,肖尧心疼地想。
又叫了两声没有反应,肖尧只得将饭盒摆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了沈婕。
少女并未如他先前所预想的那般,“嘤咛”一声反身回来抱住他——她没有动作,除了肩膀微微的一抖,就是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手中传来的布料的触感告诉肖尧,他出趟门的功夫,沈婕已经把睡衣重新穿起来了。
她轻轻地蜷缩着身子,整个人似乎都陷进了床铺的柔软中。不长不短的黑发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清秀的面容上眉头紧锁,似有一丝痛苦,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在寻找一份温暖与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