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查实,温小姐看到之人,正是温潭。”
司凤宣得到消息时,温澜已经站到了化名为“温潜”的温潭面前。
相比一年前,温潭看起来老了十多岁,脸上也多了两处明显的刀疤,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一身自命不凡的气质。
温澜出现的瞬间,温潭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假装陌生人一样质问温澜闯入他的客房干什么。
可他自以为掩饰得好,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温澜身上看去,自然而然也会流露出嫉妒和不甘的神色。
温澜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上前一步道:“大哥,好久不见。”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温潭忙收起了视线。
温澜大刀阔斧地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跟他一同来的石大山立即狗腿的上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石大山:“侯爷,请用茶。”
温澜“嗯”了一声,随后缓缓端起茶杯嗅了一下,又将茶放回了桌上。
茶杯落下去瞬间砸出来的声响将温潭吓了一跳,也将他从“侯爷”两个字带给他的震撼中唤醒了。
侯爷?
明明他比温澜聪慧有才,明明他寒窗苦读多年,明明他才应该飞黄腾达……
可如今,温澜这个泥腿子成了侯爷,他却只能冒着砍头的风险顶着陌生的身份活着。
命运何其不公啊!
温潭的不甘挣扎都被温澜看在眼里,他冷笑了下,忽而问道:“大哥读的书多,不知可还记得我朝律例讲的是什么?”
“……”
“那大哥可知欺君之罪会被如何吗?”温澜问。
温潭脸色一变,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本是戴罪之人,又被人莫名其妙救了出来,且还顶着别人的身份而活,这何止是犯了欺君之罪。
真要追究深查的话,只怕全家乃至全族的人都会因他获罪。
温澜是他的弟弟,就算分出去了,那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他获罪,温澜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要看大哥你想做什么了。”温澜说。
温潭:“……”
温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私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在宁县时便已经了结,可大哥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大哥既然不愿意放过我们,那我也只好赶尽杀绝了!”
话落,温潭被吓得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