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物件,院子里还栽了树种了花,隔了老远都能闻到花的清香。
而她最讨厌的温锦晏就坐在树下的藤椅上。
鹅黄色的裙角落在地上,上面点缀着几片粉红的花瓣,身上还盖着一件银色的狐裘,可她的脸色,却比狐裘还要白上几分。
那是不同于正常人的,没有血色的苍白。
放眼整个温家村,乃至整个宁县,有几户人家的女儿过得像温锦晏一样闲适安逸的?
偏偏这样一个病秧子却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晏晏,时间到了,该回屋了。”
是温锦旸的声音。
温二丫好奇地看了过去,这声音分明是从厨房那边传过来的。
大伯和大堂哥他们常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实际上别说厨房了,他们父子是任何俗事都不沾手的。
可温锦旸,一个没多久就要赴考的读书人,竟然在厨房里干活。
锦晏贪恋的看着婆娑的树影,感受着傍晚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耍赖道:“哥哥你做饭做糊涂了吧,明明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温锦旸正在切肉,闻言笑了一下,“说改就改,我竟不知,这十二时辰原是我妹妹提出来的。”
锦晏:“……”
她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句话,继续耍赖,“那半刻钟好了,我再闻一闻花香就进屋,不然总待在屋子里我闷得慌。”
温锦旸很快就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节香,放到香案里点燃后道:“半刻钟,一息都不能多了。”
锦晏无奈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向他撒娇。
兄妹俩对峙片刻后,锦晏败下阵来,“行,半刻钟就半刻钟,这院子里的花我都快闻腻了,不看也罢!”
温锦旸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是谁对鸟语花香恋恋不舍的?”
锦晏:“方才是方才,此刻是此刻,你面前的温锦晏已经不是过去的温锦晏了!”
温锦旸沉吟片刻,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这话听着有些道理,是比刚才更会耍赖了。”
“……”
锦晏气得瞪眼,温锦旸大笑着又回了厨房。
院里发生的一切都被温二丫看在了眼里,她脸上闪过“羡慕”一样的表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偏执的狰狞的不甘心和憎恨。
她跟个游魂似的走了出去,路上有几个女孩子问她去哪儿她也没听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
远远的,她就看到姐姐跟一个女人说着话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