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打你,我还要打醒你!”姬安然不等众人反应,从厨房里拿出一条擀面杖,朝着纪华招呼了过去。
“我不打你?我今天倒是要让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打你!”姬安然一边说着一边不留余力的把擀面杖打在纪华身。
“当年我自己没有能力,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护不住,连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不知道被人抱着扔了,幸好扔孩子的那人是个心善的,家里的保姆阿姨又帮了忙,这孩子才被送进了孤儿院。
这些年每到无人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哭,哭我没能见到面的孩子。
我嫁过来本来是两家联姻,我和你父亲一开始不熟悉,感情还是慢慢相处出来的,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他我还有一个孩子,我怕说了,他厌弃了我,以后再也没人对我好了。
现在想来我也是个自私的,若当年我拼了性命留下孩子,若是留不下,也把这条命给了孩子也是好的。
可我偏偏是个软弱的性子。”
姬安然一边说着,手打纪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后来,有了你。我一开始不敢对你好,我觉得对不起我被送走的那个孩子。
可后来,我又想,你在我身边,没有人能抢的走你。我便相通了,你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我想着,我现在对你好,等你懂事了,我告诉你,你有个哥哥。
我每当看着你笑,看着你慢慢长大,我不由得想到我送走的孩子。他有没有人照顾,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快乐的长大。
我有一阵子总是偷偷的哭,看着你总是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子,是不是能够吃饱穿暖,是不是无病无灾。
有一天,我哭的时候,被你父亲看到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的过去。可哭的次数多了,总是会被看到几次。
你父亲那样聪明的怎么可能不发现问题。
他没有再问我,只是派人去查,最后查出了如玉的存在。他来问我,我便不得不坦白了。于是,我和他有了结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
我觉得对不起他。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阵子,我瘦的厉害,你总是握着我的手怕我死掉。
那阵子,医生说我的病跟抑郁症差不多了。我那时候想,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姬安然丢下手里的擀面杖,坐在沙发,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
“我想着,华有他父亲照看,我死了,算是向我第一个孩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