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在江小米身边守了一天，连哭带嚎的，到最后整个人蔫儿蔫儿的开始昏昏欲睡。
顾城抱着顾暖暖，哄着她去隔壁睡下了，顾城便回了江小米的病房。
江小米至今没有醒过来，顾城不敢把江小米移出重症监护室，顾城坐在江小米的病床边，静静的看着江小米的睡颜。
江小米的呼吸很弱，如果不是透明氧气罩上呼吸时候出现的薄薄雾气，还有请为起伏的胸腔，顾城都要以为江小米是不是死了。
这个样子的江小米，让顾城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惶恐。
是的，惶恐。
很久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莫名的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突兀的出现了。
自从遇到江小米之后，顾城忽然多出了许多被他自己遗忘了的情绪。
顾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怕江小米死掉。
说句实话，顾城是亲眼看过死人的，他的心是冷的，所以他的人看起来才是如此的冷。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彻底。
没有人是完全没有突破口的，就连顾城也是一样。
顾城的突破口就是他的女儿，而江小米阴差阳错的从顾暖暖这个突破口里，慢慢的走到了顾城的心口上。
只是还没能够走进去。
但是，这仅仅比别人近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已经让她拥有了比旁人更有利的条件。
就像是现在这样，江小米居然就拥有了让顾城为之守夜的特权。
如果不是因为她昏迷不醒在生死间徘徊，这将会是一件多么可喜可贺的事情。
顾城盯着江小米的睡颜，忽然觉得，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不应该干坐着，他应该做些什么。
像自家女儿那样的刺激，他做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可是，适当的刺激的话，他认为他是能够做得出来的。
那么，什么是适当的刺激呢？
江小米喜欢什么来着？
暖暖？家里的那两只蠢狗？还是钱？或者是······是什么，他想不出来，反正不可能是他就是了。估计江小米最讨厌的应该是他吧！
想到这里，顾城又有些烦躁。
凭什么江小米讨厌他，他要什么有什么，他······不对，他都想了些什么，好像歪楼歪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现在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刺激江小米，不是······等等，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