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的号码还没换。
接到苏业豪的电话以后,她回家换了身肩部和胳膊镂空的小白裙,踩着高跟鞋,走路小心翼翼,到路边等着。
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天色渐暗。
姜渔拿着银色的小手包,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
等一辆加长版奔驰赶来,苏业豪见到姜渔,眼前一亮,招呼着她上了车。
见姜渔眼神中带着点疑惑,询问是不是还要去接南宫,苏业豪只告诉说耽误了航班,南宫甜滞留在宝岛赶不回来了。
尽管算是临时凑合的“备选女伴”,姜渔还是挺心虚。
一路上总有种给南宫甜戴帽子,还抢走她舞伴的感觉,对这类事情毫无经验,睫毛微颤,内心里不平静。
所谓毕业舞会。
无非是一帮半大小子和少女们,穿着正装故作成熟,赶在真正毕业前,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派对罢了。
到达目的地,在学校礼堂门口下了车。
苏业豪解开了领结,这东西勒到胸闷气短,实在学不会附庸风雅那一套,甚至忘记去给姜渔开车门,显得毫无绅士风度。
至于舞会本身的意义,他同样不太在意。
众多美少女们换掉平日里一成不变的校服,开始露背、露腿,挤出些事业线,这种美景倒是让他目不暇接。
一身红裙的赵乙梦,今天喊了她的高一堂弟凑数,身为舞会主持人,正在台上站着。
穿着粉色短裙的维拉小姐,正孤零零站在那,比起舞会本身,她显然对一整排长桌上的精致糕点更感兴趣,偶尔被别人搭讪,总是笑笑不说话,摇头再摇头。
见苏业豪主动弯曲胳膊,姜渔犹豫片刻,还是卖了他一个面子。
对于人群中,黄泽汶那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姜渔已经有所察觉,未尝没有试图借助身边这个大混蛋,摆脱黄泽汶这个更大混蛋纠缠的念头。
会场布置十分精美,随处可见的蓝色鲜花就是主色调,搭配银色装饰。
旁边有姑娘正在闲聊,对附近的人说道:“这种花我买过,一朵就要八十块,今晚恐怕用了上千朵花吧,真舍得花钱。它是一种用染料浇灌花卉,让花像吸水一样,将色剂吸入进行染色的新品种。”
原本苏业豪以为是假花,听见之后摸了摸花瓣,才发现都是真的鲜花。
瞧见有摄影师正在拍照,苏业豪掏口袋给了对方几百块,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让对方尽快洗完照片,给自己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