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而就在李观一离开大殿不远,还未走远,就传来一声笑。
“李先生,先生留步。”
李观一脚步微顿,一物抛飞过来了,李观一伸出手,一下抓住那东西,却是一枚黄金,转过头,看到一个神采飞扬的青年,年纪约莫二十岁出头,生得眉眼恣意,如猛虎飞龙般气度,大笑:
“先生好身手。”
那青年依在树上,一下跳下来,姿态豪迈从容,拱手一礼道:
“在下姜远,应国皇子,之前见大哥邀请您,看着您这样。”
“是谈崩了?”
他很痛快的说这样江湖气的话,李观一以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回答道:“太子殿下志向广博,只是在下没有这样大的愿景,不能和太子同行罢了,没有什么谈崩了没有谈崩。”
“哦?这样啊……”
姜远看着李观一,笑了笑,随意拨了下弓弦,漫不经心道:“大哥那個人,就是死正经的,和他说话,不是天下就是生民,没意思的很,来来来,我来和你做些有趣的事情。”
“先生来都来了,不要这样轻易就走。”
姜远把手里的弓随意一扔,扔给侍从。
他大步走来,一下搭住李观一的肩膀,勾肩搭背强拉着他走:
“来来来,我可是很早就想要认识你啦,旁人都说什么哥舒饮,胥惠阳厉害,可是我这样的眼睛可看不错,你才是这几个人里最杰出的。”
“和每个人都打得平手之后,只胜一招,可比起他们几个更难。”
“来来来,饮酒奏乐。”
李观一心中微动,也有心思见识一下列国的青年英杰,就随之而去,姜远也拉着李观一赴宴,这一次比起应国太子之宴可谓是天壤之别,极为奢华,用的食器酒器都极精致华美。
姜远和李观一谈论的,都是些走马射猎的事情,有奢侈之气度,却也偶尔展露出了一种超越凡俗的豪气,他一身猎装,盘坐于上首,有美人抚琴,姜远道:“听闻先生才气超凡,江南之地素来文华秀美,不知道我这乐师的琴音如何?”
李观一道:“很好。”
这倒不是李观一在恭维客气。
他从小和婶娘一起长大,听婶娘抚琴,又曾学琴刻苦,对于乐理有自己的领悟,这位乐师抚琴琴韵清幽,显而易见是下了极大的苦工,李观一觉得这乐师的琴艺甚至于比自己还强。
当然,不如婶娘。
李观一默默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