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其实父亲还是很疼我们三个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罢了,其实你小时侯闯的那些祸都是父亲给”
“哼!我好歹是他儿子,他要是不出面说的过去吗,不然他怎么做他的官呀。”
曾强不为所动,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养自己就跟养小猫小狗一样,无论自己怎么用功,成绩怎么好都得不到一句夸奖。
也许只有自己闯祸是那个叫父亲的男人才会出现,否则一年到头的见不到几次。
有一次继母动手打了自己,而自己还了手,结果硬声声的挨了父亲不问青红皂白,一个大嘴巴加一顿臭骂,并让自己写检讨,不写完就不要出房间。
其实那次就是弟弟乱跑撞在了他身上,然后坐在地上耍赖,那个女儿顿时找到了收拾自己的接口,那年自己十岁,已经可以劈断两块红砖了,在格挡时将那女人的手搁痛了,于是哭天抢地的开始撒泼
那次自己跳窗户去了爷爷那里,并且再没有回那个家。
“算了,反正现在我的死活他也不会在意,他官当的多大也和我没关系,咱们还是喝酒,尽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曾强提起啤酒猛灌。
曾涛苦笑不已,因为父亲从曾勇口里套出了实情,是继母打了曾强很多下,而曾强没有还手,可等父亲打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那次曾强离家,父亲都快急疯了,还将继母骂了一顿,找遍了整个北京的大街小巷,几乎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任谁都么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用脚走到东北军区,去找爷爷。
这一路吃的苦自己都无法想象,这也许就是自己这个弟弟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吧,只要想到的事情,不管多难都会坚持下去。
直到一个月后,瘦了整整一圈的父亲才接到了爷爷的平安电话,当时是星期天,自己也在家,听到电话里一阵接一阵的咆哮声,而父亲屁都不敢放一个,骂完后,爷爷似乎还不解气,第二天专门回来又教训了一回。
据后来爷爷说,当曾强拦着自己车时,还有为是遇见小乞丐了,他还吩咐警卫员联系民政部门,还拿出面包给了曾强,结果那小子居然把他给扔了,开口说道:“您孙子跑这么远来看您,就给吃这个啊,哼!我要吃鸡腿!”
当听到那个声音时,曾鼎惊呆了,那语气那神态不就是自己的孙子吗,等问明白原因后,曾鼎勃然大怒,连夜开车去了北京,让父亲和他媳妇跪了搓板。
当然这事曾强是不知道的,而经过那次后,爷爷就一直将曾强带在身边,人也放下了实权回到了北京。
但父子俩的结就在再也没有机会打开了,而自己那时也开始在学校寄宿,很少回家了,但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信念,这一生都会不再让弟弟在受伤害。
曾涛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将那些尘封往事都甩到了一边。
“你的那个什么夜总会还在做吗?”
“你是说五龙夜总会?已经没有管事了,但股份还在,对呀!吃小吃在这里是最好的,但要喝酒还得去五龙夜总会啊。”
曾强眼前一亮,立马喊了买单,曾涛苦笑不已,还是那个脾气,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
开着车缓慢行驶在路上,感受着两旁热闹的氛围。
“这一带是豫章最热闹的地方,沿街好有很多卖小饰品的,你看我的吊坠就是那里买的。”
曾涛一看,果然路边有很多摆地摊的,使得这一带颇有点欧洲城市的味道,不觉得点点头,只要控制的好,管理的好,这也是活跃城市氛围的方法。
像是看见了什么,曾强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对着一个摊位上的一个女孩发呆。
曾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点点头,那女孩子却是挺漂亮的,带着一个毛线织成的帽子,淡颜色的外套,很是清雅,此时正蹲在摊边给客人介绍那些小商品。
“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要不要下去买两件东西啊?”曾涛笑着问道。
“好啊,我正有这个意思。”
站在小摊前,曾强蹲下拿起一个头饰问道:“老板,这东西多少钱啦?”
“这是乌金镶钻头饰,要是送给女朋友是最合适的啦,您就给八块钱吧,以前可是卖十块”
那个女孩抬头看见曾强,明显愣了愣,然后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原来是你啊,怎么你买这个是要送给你女朋友吗。”像是想到什么,刚露出的笑容就有点打折扣了。
“呵呵,是要送给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钱拿好。”曾强将八块钱塞到了女孩手里。
“算了,这个算是我送你的吧。”
“不行,哪有拿别人送的东西送人的,拿好,不然我生气了。”曾强假装生气的样子。
“那好吧”女孩显得有些失落。
这个女孩就是曾强在医院认识的冯真真,一身便装使得她身上更多了一种都市女孩的现代感。
“你怎么不用上班吗,怎么在这里当老板呀,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冯老板啦。”曾强笑着说道。
“呵呵那里呀,只是下班后闲的没事玩玩罢了,你和朋友一起逛街啊。”
“这是我哥曾涛,刚到豫章,我带他到处转转。”曾强拉着大哥做起了介绍。
“你好!请多指教。”非常礼貌的握手,很有分寸,点到即止。
冯真真看了看曾涛,怎么那人那么眼熟啊,貌似最近在电视上频繁露面的市委书记也叫曾涛来着,而且还很像。
街面的灯光有些暗,冯真真只是觉得像,没敢下结论,同时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搞笑,曾强先前是混社会的,他大哥怎么可能是那么大的官呢。
“城管来来!!!”
不知道是谁扯了一嗓子,原本还眯眯笑的冯真真顿时花容失色,跟受了惊的乌鸡一样,整个炸窝了,飞快的将地摊四个角一拉,然后一个偌大的包裹竟然被她弱小的身子背起,顺着身旁那些小贩一起逃开了。
就在反方向,一伙气势汹汹的人出现了,没有穿任何制服,有没来得及的小贩强行拉到了一边,然后几个人将东西一卷,扔进路边的车上。
那气势颇有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地步,让人想起了当年皇军的三光政策,看到这一幕的曾涛皱起了眉头,这样野蛮执法,对于城市文化的养成是很不利的。
正在跟着大队人马撤退的冯真真为背上的包袱所累,脚下一软匍匐在地上。
曾强赶紧上前扶起,然后顺便将包裹抄起背在背上。
“放在我车上吧,你即使跑也跑不过他们啦。”
曾强拉着她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而那些城管们正好迎着曾强就来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手伸向曾强的背后。
曾强将冯真真的手放开,往前迎了一步,然后身子一转,脚在那名城管的足尖一踩,原本百抓百中的那位,顿时失去了平衡,摔了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