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日,空气中都透露着沉闷。
江颜从医院里出来,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车子,才露出微微笑意。
她小跑过去,拥抱住站在车子旁等她的男人。
陈最轻抚她的后背,黑漆漆的眸子落在那栋坐落偏僻的医院,不过几秒钟,便收回目光。
“上车。”
他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贴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
江颜看着他如往常无异的举动,手里攥的东西紧了紧。
他启动车子,温声询问,“想去哪儿?我今天有时间陪你。”
“哥哥,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他自嘲的笑笑,“左右不过是诅咒我,恶心我,想让我去死,都不重要。”
“不是,”江颜摊开手,是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她说她对不起你,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要给时家唯一继承人的。”
陈最拿过戒指,眸子深了深,随后嗤笑一声,“她在这个时候想起我了?”
这是时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也是时家长房的象征,不过时家几代单传,也没什么可争抢的。
银蓝平时宝贝的紧,当命根子看着的东西。
当初他刚回时家,偶然听到时言之问起这枚戒指的时,银蓝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陈最知道她想把戒指留给时岸。
“本该就是你的东西。”
无论他要还是不要,都要由他自己决定。
“嗯。”
陈最随手放进口袋里。
车子驶出去,江颜看向车窗外悄悄松了口气。
进了市中心,萦绕在车里的沉闷气息都消散了不少,停了车子,他牵着她的手去约会。
路过垃圾桶时,他随手丢了个垃圾。
“颜颜,我想要一束花。”
江颜眨眨眼,“好啊。”
正好旁边就有花店,她进去挑了一束向日葵,再出来时,笑着把花送给站在外面等着她的男人。
江颜看着抱着花心满意足的男人,她无奈笑笑,把那枚价值不菲的祖母绿给他时,也不见他有多喜欢,就一束几百块的花,他倒是喜欢的紧。
待他们离开之后,有环卫工人清扫垃圾桶时,看到一个做工精致的绿宝石似的戒指,对着阳光看了看,嘟囔了句,“这玻璃珠子还挺好看嘞。”
这都是后话,此时的陈最正在跟江颜排队去电影票。
她选的喜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