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之堆着笑陪不是,但依旧任由着张扬与其他人在不远处交谈。
父子二人心照不宣,不过面上还是营造出父慈子孝的场面。
正热闹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原来是有个服务生盘子没端稳,把红酒撒到了时秀身上。
“你长没长眼睛啊!我的裙子!”时秀看着裙子上的污渍,气急败坏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卖了你也赔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年轻的服务生局促地拿着纸巾想给她擦,却被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众人都在原处看着,甚至还在笑着对时韵音说,“小秀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时韵音宠溺的笑笑:“小秀的裙子是我陪她买的,她爱惜的紧,这服务生,”她眉间皱了下,“确实毛手毛脚的。”
时狄看不下去:“妈,明明是时秀自己撞到人家…”
“小狄,”时韵音打断了他的话,“一个服务生而已,别惹妈妈生气,行吗?”
时狄心中有火,他不明白这些人都是瞎了吗?
“服务生不是人吗?”他站起来,“妈,你这样会把时秀惯坏的!”
他说着没再看时韵音难看的脸色,径直地朝时秀那边走去。
边超怕出乱子,忙安抚了下生气的时韵音,随即起身,“我过去看看。”
父子二人刚走近,就听到时秀指着人鼻子骂道,“你必须下跪给我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旁边站的是这些临时服务生的领班,中年男人低头哈腰的陪着笑脸。
闻言一脚踢到年轻服务员腿上,“于潭,还不给人小姐道歉!”
于潭脸色苍白,身子单薄的很,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我可以赔。”
“赔?”时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你有钱吗?有钱能来我家端盘子?我这一件裙子都够你端一年的盘子了!”
“够了!”
时狄一把拽过她,“有完没完!不就是一条破裙子吗?我替他赔给你!”
“哥~”时秀不满的撅着嘴巴,“我是你妹妹,你不帮我还帮外人!”
“事情到底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也不瞎,”时狄厌恶的甩开她,“人人生而平等!你自持生在时家就自觉高人一等!别忘了,没了时家,你也什么都不是!莫欺少年穷!你学了这么多年的道理,都学到了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