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颜是被梦惊醒的,她梦到自己的小弟全造反了,都气势汹汹的拿着旗子,她凑近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起义。
于是她就被气醒了,没办法,气性也是大了点。
只是坐起来之后,更惊了。
她竟然看到陈最坐在她书桌前,手里把玩着她睡之前忘了收起来的书。
肯定是她起猛了。
她闭上眼睛,直挺挺的往后倒下,重新起。
陈最手里拿着书,玩味的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听着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在做梦。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晚上的郁气都散尽了。
就在她神神叨叨的做心理建设时,他慢悠悠道:“江颜颜同学,你要迟到了。”
“啊?要迟到了?”
江颜一惊,猛地睁开大眼睛,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拿起枕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轻呼了一口气,不满的咕哝道:“还有好长时间呢。”
她哀怨的转过头来,“哥哥,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
低笑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那你过来看看哥哥的鼻子长了没。”
江颜皱皱鼻尖,哼了一声,才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漱。
等她擦着脸出来,努力忽略陈最手里的书,“哥哥,你今天怎么还没去上课?”
高中部比她们的课业紧,这个时间,他们早读都开始很久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昨晚的宴会上…”
“没有,”陈最淡笑,“别瞎猜,什么事都没有,那些人敢把我怎么样。”
不过是嘴碎些,横竖不敢闹腾到他跟前就是了。
除了那几个自以为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嚼舌根的人,其他人就算是对他再不满,也都是陪着笑脸。
就连时家旁枝的那些人,分明之前的家庭聚餐上闹的并不愉快,这次宴会都跟没事人似的,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要多么热络就有多么热络。
他关心道:“你感冒怎么样了?”
本来她昨天也是要去参加时家晚宴的,但高烧快到39度了,本来他是要陪她去输液的,被她连哄带撒娇的劝住了。
说什么他是时家半路认回来的,还没怎么正式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其实他哪里会管这些,可是小姑娘长大了,撒起娇来比小时候更让人无法拒绝。
“还好,有些支原体感染,”江颜说着,突然捂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