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她紧紧的攥紧手指,那怕刚做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也没觉得疼!
是不是所有人都忘了她原本的名字叫时蓝!
就因为她跟银蓝撞了名字,她就得被迫改掉,因为时言之说那有小姑子和嫂子重名的!
他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她连名字都得让出去!
明明都姓时,她就得处处看他的脸色,她的儿子就得落人一等。
行啊!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一个在外面养大的狼崽子,还真的能一步登天成为时家的继承人?
她倒要看看这位时家未来的太子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时韵音板着脸,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的离开。
与此同时,病房里很安静,几个医生在给陈最做日常检查。
他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当然,这也只是与寻常人比而已。
目前来看,他想要恢复如初,还需要漫长的复健期。
复健期才是最熬人的!
就像是所有骨头又重新打碎,然后再一点点组装起来似的。
他们见多了在复健期疼的想要自杀的患者。
时言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等医生汇报完,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张扬恭敬的声音:“时总,江颜小姐来了。”
时言之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陈最,只见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甚至只是微微侧头,余光寒冷如冰。
病房门打开,江颜与时言之擦身而过,他贴心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陈最下颌线紧绷,他刚才微微调高了一点病床后背,但仅仅是如此,他疼的额头尽是冷汗。
江颜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看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的他时,心尖依旧是酸的很,眼眶忍不住的湿润。
她手指攥紧身侧的衣服,声音都是颤抖的:“哥哥,疼吗?”
陈最黑漆漆的眸子死盯着她,里面蕴含了太多东西,隐忍又克制。
他别过头,干硬的说了句,“还行,死不了。”
江颜太紧张他,一时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脚步挪动走上前,小手轻轻的碰了下他冷白的手背。
他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冰冷的针管扎进肉里,这只是他受的最可以忽略不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