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万万不会想到,此时在博兴港,魏国湖陵水军的副将李岌,已经下达了全军沿着济水顺流出海的命令,所有的魏军们,正在为出海航行做准备。
他们半空了博兴港与博兴县的食物,通通运载上船,旋即,那一艘艘的虎式战船与护卫艨艟,徐徐沿着济水顺利而下。
待等齐国的将领田耽、田讳以及韩国驻齐将领暴鸢领着十几万士卒来到博兴县境内时,魏国湖陵水军最起码有一半已经撤退,而余下的战船,仍在徐徐撤向济水。
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管田讳、暴鸢等人是何心情,反正田耽心中是咯噔一下,旋即,一股熟悉的感觉逐渐笼罩他的心头。
太像了
跨坐在战马上的田耽,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
他对这一幕异常熟悉,想当初在宁阳时,当时的魏公子润就这般戏耍过他,简直就相同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那个混账!”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引起了田讳、暴鸢二人的注意。
“右相猜地没错。”
在看了一眼田讳后,田耽忍着心中的怒气,恨恨说道:“魏军攻打我临淄,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为了将某与田武从宋郡逼回来似这般伎俩,必定是出自魏王赵润之手笔!”
见田耽攥着缰绳的手青筋迸现,田讳亦猜到了几分,岔开话题说道:“不管怎样,这些魏国战船退回济水,这对我临淄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抬头瞧了一眼河道上正徐徐撤离的魏国战船,皱着眉头又说道:“却不知,这支魏军接下来的去向。”
“这事简单。”
田耽丢下一句话,便径直策马往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而去,田讳与暴鸢二人一瞧,亦当即跟上。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此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些魏国的战船,正徐徐地往济水下游方向而去。
见此,田讳皱眉说道:“观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似乎是要去北海莫不是要袭击我大齐沿海城池?”
听闻此言,田耽亦皱眉说道:“多半如此了。想来这支魏军,是要我大齐疲于来回奔波,无力出兵协助楚国征讨魏国。”
说罢,他召来身后几名护卫骑,吩咐他们道:“你等即刻率领数百骑兵,牢牢紧跟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每隔两个时辰派人向临淄传讯。”
“是!”
几名护卫骑应声而去。
此时此刻,无论是田耽、田讳,亦或是暴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