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但是仍会接受,但倘若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未能竭尽全力而迎接失败,这人即不会甘心、也不会愿意接受。”
顿了顿,魏天子问赵弘润道:“你认为,北一军在北疆毫无作为,是因为弘宣才能上的问题么?朕并不这么认为。倘若他当时率领的,是像你麾下的商水军、鄢陵军这般的精锐,哪怕战果远不如你,也不至于会那样糟糕。对么?”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随即正色说道:“正因为这样,儿臣才不希望弘宣继续呆在北一军”
“但是他没有听你的,对么?”瞥了一眼赵弘润,魏天子笑呵呵地说道:“就像当年你也没有听朕的,用区区两万余浚水军去抵御旸城君熊拓十六万军队。”
“儿臣当时是有把握的!”赵弘润皱眉说道:“浚水军乃擅战的精锐之师,而当时旸城君熊拓麾下十六万大军,不过是战前临时招募的农兵,再者,两军的武器装备以及训练度,相差极大因此,取胜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减少我方的损失。”
魏天子笑眯眯地说道:“你说得不错,当时兵部就是考虑到损失,这才希望求和,因为那时我大魏总共才八万可用于征战的军队,若是一场仗打没了一两万,后果更糟而如今,我大魏有四十万可用于征战的军队,有没有北一军,朕其实并不在意。他若做得出色,固然是好,反之也不要紧。”
“”赵弘润默然不语。
事实上,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北一军与东宫的关系,他不希望他弟弟赵弘宣被人打上东宫党的标签。
可事与愿违,就在前两日,也就是最近那次争吵中,赵弘宣首次表明了态度,言语中充满了对东宫的同情以及对雍王的反感与敌意,直说雍王只晓得耍阴谋诡计,甚至于指责他这个当兄长的不该助雍王一臂之力。
那时赵弘润当场就光火了,结果兄弟俩不欢而散。
见赵弘润面色不佳,魏天子平静劝道:“莫要打着为谁好的名义而将自己的主张强加于他,这是你曾经对朕说过的话吧?怎么到最后,你也走了朕的老路呢?”
“”
“就让弘宣自己去决定吧,无论他成功或者失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说着,魏天子拍了拍赵弘润的臂膀,笑着说道:“正是因为当初朕一时的默许,才有了今日赫赫威名的肃王,不是么?”
赵弘润思忖了片刻,随即撇撇嘴说道:“两日前我就对他说过了,日后我才懒得管他。”
听闻此言,魏天子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