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几日,当他发现成皋关守军的武器装备,明显比他们陇西魏军厉害许多时,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些在数百年前离开了陇西的赵氏魏人之后,早已比他们强大地太多了。
而最最让临洮君魏忌感到震惊的,还是成皋关上那数百架连弩,以及堆放在兵械库里的投石车。
由于成皋军士卒普遍视他们为敌,因此,临洮君魏忌暂时还没有办法亲眼目睹那些连弩的威力,可单单是瞅着那外形,他就清楚,这多半是极其可怕的兵器,否则,不至于会被安装在成皋关这种赵氏魏国的门户关隘上。
“我想见识一下,那些连弩”临洮君魏忌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封夙闻言撇了撇嘴,脸上带着冷笑,他嘲讽道:“陇西魏氏本家,竟没有一个人懂得使用机关连弩么?”说罢,他见临洮君魏忌抬起头看着他,毫不畏惧地嘲讽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嘿,老子可不怕。”
听着封夙的嘲讽,临洮君魏忌死死盯着前者半响,忽而轻叹一口气,摇头说道:“封夙将军,魏忌断然不会对将军不利。因为你我不会是敌人。”
“这话说的”封夙闻言嘲讽道:“本将军亲自将你等放入关内,可你们却趁机将本将军擒下,这还不算是敌对?”
听闻此言,临洮君魏忌正色说道:“此事错在魏忌,倘若封夙将军心中怨愤,敝人在此给将军赔罪。”说罢,跪坐的他推开身前的案几,拱手深鞠一躬,行了一个伏跪之礼。
“”封夙惊地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临洮君魏忌在陇西魏氏的地位,封夙或多或少也清楚,那可是相当于魏国国内的封王级别,而且还是那种手握重兵的王爷,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大人物,居然会行如此大礼向他赔罪。
“封某可受不起魏忌大人如此重礼。”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封夙的语气却缓和了许多,至少已不再向之前那样充满火气。
见此,临洮君魏忌直起身来,正色说道:“陇西魏氏也好,赵氏魏国也罢,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来,因此,魏忌与封夙将军不会变成敌人,而我陇西魏氏,也不会变成贵方的敌人。”
“”封夙深深看了一眼临洮君魏忌,眼眸中的惊疑之色又退去了几分。
半响后,他问道:“那谁才是你的敌人?”
“秦!”临洮君魏忌毫不犹豫地说道:“封夙将军未曾亲眼目睹过秦国的军队,因此你无法体会魏某当时的战栗秦,那是一头饿兽,它不会因为吞下了陇西而停止,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