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紧张却把刘仁之的指点给忘记了,跪下之后,身体不住颤抖,舌头打结直哆嗦。
“赶紧起来。”楚质和声说道,上前将乌麻扶起。一是表示亲民。二则真不适应一个年纪比自己长两倍的人跪拜。
咐”顺势站了起来,乌麻低下头,谢了半天不成句,紧张拘束之色不减。
“坐下说话。”楚质说道。知道对方未必敢,便强行按着他落坐。随之坐在其旁,和颜悦色问道:“家里有几口人?”
“十五,,不,十六。”乌麻紧张回答。
不是吧,楚质打量茅屋,虽只是厅堂一角,但也能推测其屋占地应该不广,居然能容下十六人,不容易啊。
楚质一边感叹,一边与乌麻拉起家常,问的都是些邻里琐事,乌麻也渐渐放松紧张情绪,固然还有些微拘束。但起码可以正常交情,说话不再吞吞吐吐,不成腔调。
一问一答,楚质也慢慢了解乌麻家中情况,老妻逝世,有八个儿子。其中三个已经娶了媳妇,生下三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前两日才出生,三代同堂都住在茅屋,日子过得清苦。
“日子过得紧巴,家里没有余钱,其他几个崽又大了,都没礼钱给他们讨房媳妇。”说到伤心处,乌麻眼睛一阵热红。
楚质轻叹,忽然问道:“家里可有田地?”
“祖宗留下来的还有几亩,但过些时候就难说了。”
“其他人情况也是如此?”
傍晚,小雨过后,县衙内院。星夜温柔。皎洁的月正在冉冉升起,一股淡淡的花木香气在夜空中弥漫著,夜色清凉,隐约有薄雾笼罩,花草如丝,每一片草叶上都盈有雨滴,随着枝叶在风中飘摇,在月光下晶莹闪烁。景色如画,却无人欣赏,从乡村回衙,楚质便借口劳累,回到卧室蒙头大睡,一直晚膳时分却不见出来,仆役们心中担忧,却不敢前去打扰。
待得从印社的初儿回来,听闻些消息连仁提着只雕漆食翕赤到卧室房前,却丑屋里漆黑比,期杠敲门呼叫,片刻,才得楚质迷糊应声。适才推门前去,将食盒搁置桌上,点燃几支红烛。
几缕幽明亮光映耀,初儿才打量清楚屋内情况,只见楚质木然躺在床上,官服也没有脱去,眼睛圆睁,却毫无神采,呆呆地看着罗帐顶蓬。就连初儿走到床边也没有察觉。
椅坐床边,纤手抚着楚质额头,现没有异常,初儿悄然松了口气,柔声问道:“公子怎么了。身子哪里不适?”
良久,楚质双眼才恢复一丝神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