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捉拿回衙,大有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之意,然而,这自然也就弄出了乱子来。
一开始的时候,衙役牢记楚质不可扰民的示,搜查时候,特别是对待行人百姓,要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只是时间一长,却依然找不到丝毫线索,难免开始心浮气躁起来,特别是那些兵丁,平日骄纵惯了,忍耐一时还成,久了也就露出了本性。
粗言秽语,动手动脚的行为很是常见,一般百姓有怨不敢言,但是有些士仲却看不过去了,换成是谁,看见一帮粗鲁兵丁在自家庄园里口出不逊,还动人,心里岂能不气。相对他们而言,兵丁就是个软饰子,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一纸书状就摆在了范仲淹案头。
见到诸多状书,且并非小事,范仲淹自然不会忽视,立即派人将楚质叫来,虽然文书状告的不是他,但是在拨捕李明达的事情上,兵丁衙役都归他管节,如今这些人捅出了委子,不找他还能找谁。
议事房中,见到士伸的状纸,楚质乖乖的认罪道:“职下办事不力,干扰百姓,乃是下官的疏忽失职,回去之后,定然严加斥,惩诫不饶,请太守见谅。”
楚质没有推卸责任,这让范仲淹十分满意,轻轻点头说道:“认真寻拿在逃案犯固然不错,也值得嘉奖,但是扰民却是罪过,不可不罚,固然老夫决定扣你一月薪俸,以补偿百姓损失,你可心服。”
“下官心服。”楚质说道,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怨气,反而有些感激喜悦,要知道知县一月的薪俸不过是十几贯钱而已,以他现在的身家,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况且,在搜捕李明达的过程中,确实是自己的手下把人家的东西毁坏,而且居然还差点将人打伤,身为他们的上司,背黑祸也是应该的。
最重要的是,按照士伸的状书,兵丁衙役可没少损坏人家的家具物品,有些还是价钱不菲的丝绸瓷器,这可不是区区十几贯钱能足够赔偿的,如今范仲淹这样决断,相当于在偏帮”。
当然,也不是范仲淹要狗私,毕竟相对资产丰厚的士伸来说,兵丁衙役损坏的东西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而楚质在范仲淹眼中,却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罚俸一月,也算是比较严重的惩诫了。
“对了,还是没有现李明达的遗迹吗。”范仲淹问道。
“李贼狡诈,且对于杭州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实在是不知其藏身于何处。”楚质有些无奈说道:“下官已经吩咐衙役仔细搜查各处,却一无所获
“或许他已经远走,潜逃出杭州之外沉吟了下,范仲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