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既然事情办妥了,那就尽快送去拓摹铭刻,免得耽误了礼期。”
墓志铭要玄在石碑之上,不是说让工匠对着文章,一笔一画地就能雕刻出来的。要把文章拓摹,复印在其他特制的空白纸上,再粘糊在石碑表面,烙贴成印迹,然后良工巧匠才对着文章,仔细体会其笔意轻重缓徐,慢慢地精雕细刻。
几道工序下来,碑上铭文才与文章保持一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无论是拓摹还是玄碑,动作都要小心谨慎,稍有差池,就失去文章的原汁原味,没有几天的时间,且花费大精力。未必能做得出来。
所以就算没有沈瑶的提醒,两人也不敢疏忽大意,择日不如撞日,立即拿起字帖出门去找人帮忙拓印,固然身为文人士子,他们也懂这门风雅技术,但是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觉得还是请高手出马比较妥当。
回到衙门之后。挥了下人形图章的作用,处理些刘仁之已经批复好的文书,楚质便一头扎进僻静房屋内,与几个匠伎不知道在捣弄什么,此后两三天继续如此,不仅县衙官吏毫不知情,就连楚家长随仆役也不知道他为何事在忙碌,只有初儿隐约了解些微情况,不过她也不是长舌之人,自然不会随意散布。
又是一个卑空碧夜,清风徐徐,入秋之后,特别是下了几场秋雨,杭州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有别于盛夏酷暑,秋夜繁星闪烁,不时飘浮几缕云雾,皎洁的月色清冷而朦胧。
天色漆黑如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县衙内宅后院里灯笼升起,几支臂粗的红烛将院落映得如同白昼,与天上繁星相互映衬,到影在旁边小池塘之内。色彩斑澜,交织炫目,敢与皓月争辉。
院子中间草坪内摆放着一张桌案,其上摆放着美酒佳肴、甜点果瓜,与往日不同,楚质已经回到内宅,轻坐案旁,举杯小饮,表情甚是喜悦,初儿在旁添酒夹菜,见到楚质心情舒畅,俏脸也是语笑盈盈。
见到初儿只是存旁陪酒,楚质忍不住说道:“初儿,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今晚我比昨儿早些回来,而且还有对月小酌的兴致。”
“初儿自然知道,那是因为公子心里喜悦。”说着初儿柔美微笑,素手执壶。往楚质杯盏添酒。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而喜悦。”楚质问道。俗语有言:灯下观玉,月下看美。院落之中,灯烛珠幽深的光芒柔如。月华如水一样地映照在初儿秀丽的容颜上,裁秀黛以画眉,点柔水以启唇,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只要公子高兴,初儿也觉心喜,才不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