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常所言也有道理。一人疏忽是正常地但是几人都疏忽了。那就有些奇怪了。”
不仅如此。某些心思活络地阅卷官立即反应过来。认为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大伙都认为这分考卷应该评为优等。那自己不算疏忽大意了。那又何必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立即改口拥护司马光地决定。
“然后呢?”何涉好奇问道。
“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各持一词有道理,久争不下把问题抛给我。”赵概轻笑了下说道:“我也有些好奇,便命人将景纯的原卷取来。”
何涉也没有感到奇怪阅卷的时候,如果对某份卷子有争议一般都会调取原卷,观看其卷面的整洁,或者字迹优劣等情况,然后再做决断,当然,哪怕是原卷,名字也是糊住的。
“嗯,景纯的字越纯熟了,大家之风已具,在场的同僚都赞不绝口。”赵概轻描淡写说道:“经过表决,大家都觉得可以录取景纯为信科贡士,只不过从原来排名的第五十一位,降至二百五十一名而已。”
“叔平,景纯的字难道你认不出来?”沉默了片刻,何涉轻声说道。
“自然认识。”赵概微笑说道:“既然在场的同僚已然决定,那我只好顺水推舟了。”
其实事情恰好相反,取为原卷,虽然没有拆封,不过赵概已经肯定这是谁的考卷了,马上改变初衷,颇费唇舌,忽略其中不同意的声音,决定录取楚质,当然也有不少官员赞成这个决定,不然哪怕赵概是知贡举、主考官,也没有权力点谁为贡士。
人老世故的何涉怎么不清楚赵概肯定从中出力不少,默然了下,悠悠叹道:“唉,少年得志,焉知祸福。”
“学士觉得景纯心性如何?”赵概笑问道。
“温良纯厚,心有韧性。”何涉不假思索道:“正如他的那咏竹诗所言一样,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虽然没有做到希文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之
却能知耻而后进,心性之毅,难得可贵。”
“既然如此,那学士还担心什么?”赵概笑道:“景纯性格沉稳,根本不似少年,思虑缜密,身旁又有学士予以指点,能出什么祸事。”
“祸事没有,怕为官之后,学问却耽误了。”何涉叹息说道。
“学无止境,只要学士加以劝导,岂会耽误得了。”赵概轻笑说道:“景纯已经在那边恭候许久,还是让他过来吧。”
两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看就知道是说些私密事情,自然不会有人这么不识趣过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