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能写出这等文章诗词的定然是个翩翩君子,请人来赴宴就应该好好招待,为何要……。”高滔滔蛾眉微蹙,指着杯盘狼藉的席宴道:“这般不堪。”
从小在宫中长大,高滔滔自然受到儒家的正统思想的熏陶,君子远庖厨的古训一直铭记在心,刚才从屋外远远看到高士林居然亲自动手在锅内烹制肉片,她心里生气异常,进来之后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我…知道错了。”高士林嗫嗫嚅嚅说道,也不敢说实话这些都是楚质教他的,害怕高滔滔一气之下,严令自己不许与楚质来往,至于为什么没有向赵宗实和高滔滔提及过楚质,那是因为楚质有空暇的时候,经常带着高士林与楚珏到处游玩,高士林也害怕让高滔滔知道之后,责怪自己不务正业,自然不敢提起楚质的事情。
“才卿,你已经不小了,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高滔滔柳眉竖起,气呼呼斥道。
“其实这样做也有几分情趣的。”高士林小心翼翼说道:“姐姐与姐夫试下就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高才卿,你……。”高滔滔秀眉轻扬,凤目圆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滔滔,好了,你也清楚才卿玩性颇浓,何必如此动怒。”拉着高滔滔坐下,赵宗实和声劝慰道:“况且客人都没有在意,你又何必生气。”
“都快成亲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下性子。”在赵宗实的劝慰下,高滔滔怒气渐消,过了片刻,幽幽说道:“若是再闹出什么笑话,叫我如何向姨娘解释。”
感受到高滔滔话里的无尽的关切,高士林只能沉默不语,乖乖垂头在那里挺立听训。
……………………………
“二哥,待会你把那词写给一份给我,刚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还没有仔细体会词中的深意呢。”从在马车厢内,楚珏轻声说道。
“不过是普通词令罢了,能有什么深意。”楚质微笑说道,心里却不怎么平静,不知道这雁邱词是否能打动未来的天子与皇后,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怎么会没有,这词写尽情至极处,令人难以忘怀。”楚珏轻声说道。
“文玉确实长大了,也明白情为何物了。”楚质调侃笑道:“若是大娘知道了,定然非常喜悦。”
楚珏俊秀的脸庞浮起红润之色,生气似的把头偏过一边,思绪却有些飘飞,情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没过多久,在马夫的轻呵下,马蹄声渐渐平息,车厢轻轻晃荡了下,便停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