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陆离的表情里看出不相信,但她却没有放弃,“你以为我是胡乱猜测的吗?不,当然不是。我是有证据的。”
“第一。”伊芙琳举起了一根手指,一脸专业的表情,“虽然我祖父包庇了犹太人,但是罪不至死,最多就是贬职而已,根本不可能被送往集中营。你知道,在当时,什么人会被送往集中营吗?”
陆离想了想,他已经猜测到伊芙琳后面的话语了。
“同性恋。”伊芙琳坚定地说道,“在当时,同性恋是死罪,在纳/粹军队里是绝对不容许的,最轻的惩罚是集中营,最重的惩罚是掷石致死,就是以前古罗马的那种极刑,活生生地把罪犯用石头砸死。”
“第二。”伊芙琳弯腰拿起了陆离的长筒,再次将那幅画抽了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为什么?”这一回,轮到陆离满头问号了。
“克莱斯勒大厦,1931年落成,在当时,这就是美国梦的象征。从’泰坦尼克号’那部电影就可以窥见一下当初的社会现状,欧洲一直在走下坡路,而美国则蒸蒸日上,无数年轻人都怀抱着梦想,踏上前往美国的轮船,向往着能够开拓自己的新生活。”
伊芙琳的思路十分清晰,说服力十足,陆离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状态。
“在当时,克莱斯勒大厦就象征着汉斯和阿尔伯特的梦想,那是他们的梦想家园,他们想要离开欧洲,生活在纽约,远离那些纷纷扰扰,远离那些战争灾难。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祖父到了中/国之后,没有继续画肖像,而是选择了完成克莱斯勒大厦?因为,当时在异国他乡,他们不能冒风险。”
陆离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也许不是呢?也许他们只是至交好友,在特殊的战争背景之下,他伸出了援手,帮助了好友,却遭遇到了误会,被抓了起来,带着冤屈进入了集中营,却再也没有能够出来。这难道不是一种可能吗?”
“当然。”伊芙琳点点头,“可是,这你怎么解释?”
伊芙琳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了刚才那幅阿尔伯特的肖像,“你知道,绘画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线条、用色、笔触等等,每一个细节都将情绪放大到极致,所有的故事都隐藏在画作之中,这才是艺术的精髓。”
这一次,陆离没有再继续反驳。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小指上的戒指。
他原本仅仅只是好奇着这枚戒指的故事,却意想不到地探索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抛开汉斯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