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科举继续进行,第二天各科考的内容就不一样了,难度明显加大,有人欢喜有人忧,但至少没有绝望的,因为还有第三天,给所有考砸者都存了一线希望。
但第三天考完后,很多考生都是哭哭啼啼走出考场。
对策的题目让很多人都崩溃了,‘试论水运与陆运之利弊”。
天啊!这个对策要家里开船行才答得出来,
韦皋和苏惠的心情也不好,他们第二天都考得不错,但第三天这道对策题却把他们难住了。
当然,一些常识问题不大,谁都知道水运的货运量大,远远超过陆运,大家也知道南方水运和北方水运又各有特点,南方山多,北方冬天要结冰,这些都不利于水运。
而且三门峡和壶口两个地方,又严重限制了黄河水运。
韦皋和苏惠在房间里长吁短叹,倒是郭钧后两天都考得不错,他估计自己能被录取,他心情很平静,见两个好友心情不好,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我们去好好喝几杯吧!反正考完了,我们就好好喝醉一场!」郭钧提议道。
喝醉一场正中两人的下怀,两人起身道:「走!喝个酩酊大罪去。」
外面走进一人,正是韦应物。
「谁想喝醉?」
韦应物抚掌大笑,「正是此意,这道题不要你们答得多好,关键要有新意,只要写出新意,那得分就不会低。」
韦皋叹息一声,「今天没考好,才想喝醉忘掉它。」
韦应物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考得不好吗?」
韦皋和苏惠面面相觑,韦皋试探着问道:「大哥的意思是,矮子里面拔高子?」
「先坐下吧!」
苏惠也道:「我也没考好!」
三人又各自在自己床边坐下,韦应物也拖张椅子坐下,由于李邺的带动,长安椅子已经很普遍了,除了一些极为保守的名门世家,普通人家以及公共场合,基本上都用椅子了。
韦皋挠挠头,「水运一个弱点就是速度慢,耗费时日,我想到的对策是大量建设中转仓。」
韦应物笑了笑道:「对策题是齐王殿下亲自出的,确实不好写,不过不光是你们沮丧,我看几乎所有考进士科的士子都沮丧得恨,明白我的意思吗?」
韦皋得到夸赞,又连忙道:「还有北方冬天结冰,我建议是不是可以利用冰橇的原理,造一种大型冰橇托,把船放上去,让骆驼拉着在冰上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