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璲和李岫流放岭南,其余四十二人全部处死,另外,相国萧华荐人不明,免去相国之职,贬为梁州司马,左散骑常侍张镐坐与交通,贬为辰州参军,其余十三名被牵连者一并贬黜。
几名相国都退下了,留下了右相裴冕,李亨缓缓道:“萧华去相,裴爱卿可有新相推荐?”
裴冕躬身道:“陛下,微臣推荐刑部侍郎元载为新相!”
李亨一怔,李辅国也是向自己推荐刑部侍郎元载,怎么裴冕也是,难道他们商量过吗?
虽然李亨非常信任李辅国等宦官,尤其这次揭发造反谋逆,也是宦官最积极,让李亨更加信任他们,但作为帝王,一定会有帝王的原则,朝臣集团和权宦集团必须要对立,绝不能勾搭起来。
李亨不露声色问道:“元载是不是资历稍微弱了一点?之前萧华可是多次向朕推荐刑部侍郎裴遵庆,爱卿觉得裴遵庆不妥吗?”
裴冕确实暗中抱上了李辅国的大腿,但他心里明白,绝不能让天子发现这一点,要不然他的右相之位就保不住了。
这时,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反应极快,连忙道:“陛下,依照的臣的本意,也是考虑裴遵庆,但裴遵庆和微臣是同族不同宗,政事堂出现两个裴氏,微臣不得不有所顾虑啊!
元载虽然资历不足,但能力极强,和河北三镇的谈判就看得出,他思虑慎密,能力卓著,非常理解陛下的意图,贯彻也不走偏,短短两个月不到就解决了河北之殇,微臣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推荐他为主管刑律之相。”
李亨心中的疑虑打消,笑道:“相国的资历还是很重要,要不然百官不服,元载有能力不错,那就再磨练几年,朕让他出任河东观察使,替朕安抚地方,至于相国,朕更偏向于裴遵庆。”
“陛下明鉴,微臣狭隘了!”
“爱卿是当事人,有想法正常,朕能理解。”
李亨停一下又问道:“仆固怀恩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禀陛下,暂时没有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昨天才围剿了灞上士兵,就算有动静也在四五天之后,微臣相信仆固怀恩会推卸责任,表示他一无所知。”
李亨冷哼一声道:“朕就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裴旻又想起一事,躬身道:“陛下,陇右来人了,还是刘晏,他今天上午抵达了长安,好像有极重要之事要向陛下汇报。”
李亨心中一激灵,连忙道:“立刻和他接触,朕要了解究竟是何事?即刻向朕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