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清玄一愣,连忙道:“孙儿愚钝,请祖父明示!”
韦见素缓缓道:“房琯要被罢相了,他在太白酒楼私下会见太上皇的特使,被人撞见了,天子已不容他,他今天找我,要求所谓联署奏折,实际上就是想给天子制造一个错觉,我还在支持他,我怎么可能和他联署,这个时候谁敢保他都会受到牵连。”
韦清玄这才明白,半响道:“孙儿真是愚钝,还以为他是.”
韦见素摆摆手,“这不怪你,你不知道房琯私会太上皇使者之事,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切莫出去声张。”
“孙儿一定严守秘密!”
迟疑一下,韦清玄又道:“但孙儿觉得他的提议其实也不错,朝廷是应该加强对河陇的政务监管,这次招募文吏,他们实在太嚣张了!”
韦见素冷笑一声,“怎么监管?能监管朝廷早就监管了,还用他说?当年哥舒翰和安禄山都监管不到,还指望现在能监管,完全不切实际,现在李邺放低了姿态,这只是他的一种策略,并不代表他会在原则的问题上让步,这件事只能看对方的姿态怎么放低,我们尽量争取。”
“可是招募文吏.”
韦见素脸一沉,有些不高兴道:“政事堂没有任何人提招募文吏之事,你好歹也是正五品的高官了,怎么还像那些不懂事的士子一样,为这点破事义愤填膺?”
韦清玄见祖父动怒,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韦见素负手走了几步,“祖父希望你能看懂,李邺这个招募文吏其实是很高明的政治手腕,招揽天下优秀的底层官员,我看过他的试卷,普通士子根本答不上来,没有熟练的文吏经验,做不出那种实践题。
但这只是招募文吏的一部分,你知道特殊名额吗?你二叔祖的孙子韦敦被招募进去了,现在是陇西县县丞,还有京兆杜家、闻喜裴氏、太原王氏、薛氏、清河崔家都有子弟进入陇右为官,现在你明白他的手腕了吗?”
韦清玄咬一下嘴唇道:“他是有点手腕,但愚弄了两万多士子,着实让人不齿,以后谁还会信他?”
韦见素看了孙子半晌,叹了口气道:“祖父知道你还记恨当年破相之仇,虽然最后是李邺娶了独孤家之女,但那是因为你和安庆绪两败俱伤的缘故,和李邺无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韦清玄冷冷道:“孙儿一直认为,是他在背后怂恿了安庆绪,借刀杀人。”
“那是你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