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张婶呢?”
张婶是乳母,负责夜晚照看孩子,另外一个王婶也是乳娘,负责白天照看孩子。
“张婶熬了一夜,我让她先去睡了,马上王婶就过来。”
裴三娘又笑问道:“孩子喂过了吗?”
“我刚喂过。”
独孤新月熟练地给孩子换上尿布,又把她抱起来,伏在自己肩头,轻轻给她哼歌。
裴三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口热水笑道:“我急急赶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阿邺可能快要回来了。”
独孤新月眼睛一亮,“真的,什么时候?”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听邺儿他爹说的,说天子下旨,让所有节度使都进京述职,但肯定不会是一起来,而是分批来。”
独孤新月顿时急道:“那我去问一问爹爹,他肯定知道。”
“写封信吧!让侍女跑一趟。”
裴三娘见媳妇很期待儿子归来,她踌躇一下又道:“新月,那件事你别再生他的气了。”
裴三娘在独孤新月坐月子时,嘴没有收住,把儿子在碎叶有个女人之事说漏了嘴。
气得独孤新月几天没有说话,不过随着时间过去,独孤新月心思都在孩子身上,这件事也渐渐淡了。
独孤新月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他回来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态度好,我看在小宝的份上放过他,态度不好,我再慢慢收拾他。”
“收拾的时候叫上我,怎么收拾他我有经验。”
独孤新月叹了口气道:“其实他身边有个女人照顾起居,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也会同意,但他不能瞒着我,我其实就是这点生气。”
裴三娘摇摇头道:“那个女人可没有照顾他起居,他们也是难得一见。”
“她是什么人?”
“好像是什么粟特人拜火教的圣女之类,我也不太懂,阿邺说她在撒马尔罕,已经几年没见了,我估计就是萍水相逢那种,连名份都不会有。”
独孤新月轻轻点头,“原来是个胡人女子!”
“是啊!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带个什么胡人公主回来,将来生个儿子是个西域胡人,那简直要我老命了。”
这时,门外侍女道:“王夫人来了!”
原来是亲家母来了,裴三娘连忙迎了出去,片刻,王夫人被领了进来,她进门刚要说话,独孤新月嘘了一声,指指自己肩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