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宗咬牙切齿道:“独孤烈知道是你,他已经发出威胁,若再有下次,他就会动用关陇令,集体弹劾父亲,你把下身管管好,不要坏了父亲的大事!”
“你自己也一样,刺杀杨国忠的儿子是谁干的?最后擦屁股的却是我,我送了多少钱给杨家那个贱妇!”
安庆宗一把揪住安庆绪的脖领,眯起眼睛道:“那是我要干的吗?我是在执行父亲的命令,你在干什么?独孤家女儿马上出嫁了,你却不肯放过她,你以为独孤家是那么好惹的吗?你知道动用关陇令是什么后果?”
安庆绪怎么可能不知道关陇令是什么,是关陇贵族们抱团作战的一种方式,关陇贵族控制着大唐的各个层面,一旦他们集体弹劾父亲,天子绝对惹不起,肯定会罢免父亲,而父亲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如果仓促造反,恐怕一半以上将领都不会听从命令。
安庆绪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他立刻怂了下来,“那大哥说现在该怎么办?”
安庆宗见兄弟认怂,他也放缓语气道:“还好独孤家女儿没有出事,你今晚连夜离开长安回洛阳,把那四个人交给我,让他们自己承认,是喝了酒擅自所为。”
安庆绪点点头,“那个李袖儿正好我也看不上,瘦成一把骨头,不是旺夫相,大哥也替我回了虢国夫人!”
“我会安排好,你现在就走,总之不准你再打独孤家女儿的主意了,李邺太凶残了,动了他的女人,他报复起来我们都活不成!”
安庆绪收拾东西离开了长安城,安庆宗命人绑了四名武士,带着他们来到独孤家赔礼道歉。
独孤烈得到消息,走出大门,冷冷问道:“安驸马,你调查清楚了?”
安庆宗抱拳道:“确实和我兄弟安庆绪有关,他前几天来长安,得知独孤家女儿要出嫁,心情沮丧,在府中喝闷酒,他的四个手下胆大妄为,便私下商议绑架独孤贵女,为主公解忧,但这件事安庆绪不知道,他昨天下午就赶回洛阳了,独孤尚书可以审问这四个恶奴。”
安庆宗一指身后五花大绑的四名武士,独孤烈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推卸责任给下人,什么安庆绪昨天回洛阳,今天上午还有人看见他。
独孤烈也不想揭破,只是淡淡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跟踪我女儿的马车,也没有犯法,我不会处罚他们,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就像我今天下午所言,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发动关陇令,集体弹劾安禄山。”
安庆宗满头大汗,连声道:“我用项上人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