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就算找人来保护,他们也会事先给自己说一声。
独孤新月隐隐猜到,十有八九还是安庆绪派来的,他始终不肯放过自己。
“阿秋,趴在地上!”
阿秋吓得抱头趴在地毯上,独孤新月一脚将后窗踢掉,单膝跪下,抽出一支箭,拉弓如满月,瞄准左边的青衣人战马一箭射出。
箭如闪电,一箭正中左边青衣人的马匹,独孤新月自然不会当街杀人,她也没有杀过人,射伤对方的马,给他们一个警告。
战马被一箭射中前胸,嘶鸣一声倒地,其他三人纷纷勒住缰绳,下马来救助。
车夫也感觉到不妙,立刻加快速度,转了一个弯,独孤新月喊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独孤新月对小秋道:“你去李府告诉夫人,路上遇到了情况,我去查看一下,马上就过来!”
阿秋吓得连连点头,独孤新月打开车门,一纵身跳了出去,马车继续前行,向宣平坊驶去。
独孤新月没有那么鲁莽,她一纵身,攀上一棵大树,轻松跳进了永乐坊内,沿着坊墙疾奔,片刻,奔至青衣人倒下处,她又攀上一棵大树,站在大树上向大街上望去。
只见几名苦役在抬马,准备将马抬上一辆平板车,而那几名跟踪他的骑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独孤新月一跃跳了出去,像飞燕一样轻盈落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一条路。
独孤新月提着剑上前问道:“这匹马的主人呢?”
为首一名苦役指着远处道:“他们往那边走了,给我们几贯钱,让我们把这匹死马处理掉。”
“让你们送到哪里去?”
“送到城外埋了!”
为首苦役目光闪烁,他们实际上是要送去肉铺卖掉。
独孤新月围着马匹走了一圈,马袋和马鞍都不见了,没有任何特征,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一只马蹄,看到了下面的马蹄铁,马蹄铁的最边上清清楚楚地镌刻着一个‘燕’字。
这就是证据了,马匹是范阳军的战马,她听父亲说过,各节度府战马的马蹄铁上都有标识,陇右军是‘陇’,河西军是‘凉’,朔方军是‘朔’,河东军是‘并’,范阳军是‘燕’。
她从随身袋中取出一根小金条,“给你们一两金子,把这匹马拖到独孤府上去!”
裴三娘还等着独孤新月过来陪她聊天呢!等了好一会儿,却见侍女阿秋匆匆跑来。
“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