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类就是偷渡者,他们和第三类一样,但他们的目标基本上都是前往洛阳和长安,一般都有登州本地人接应。”
刘武通听得头大,光是商人很难查了,他看过之前的刺杀档案,基本上都假扮商人,尤其长安的外国人太多,一旦伪装起来,都是合法入境,根本就没法查。
现在又有了那么多的走私渔民和偷渡者,行踪不定,这怎么查?
刘武通沉思片刻道:“我带了三十名手下来登州,我打算分成两个组,一個组查商人,一个组查外国渔民和偷渡者,查商人我们会直接去找市舶司,查外国渔民和偷渡者就得烦请王司马帮忙了。”
王增正点点头,“我带将军去找县衙吧!县官不如县管,州衙还是不了解具体细节,但县衙应该比我们清楚,他们直接打交道。”
“那就麻烦王司马了!”
王增正随即带着刘武通来到了蓬莱县衙,此时已是上午,县衙也开始一天的忙碌。
蓬莱县令叫做周季,至德二年明经科出身,三十岁左右,看起来颇为精明能干。
他已经知道内卫来蓬莱县,他心中正不安,忽然听说州司马陪着内卫来了,吓得他连忙出门迎接。
三人来到内堂,王增正给周县令介绍了情况,便把烫手之事甩给他了,坐在一旁喝茶,虽然他不能走开,但颇为神闲气定。
周县令想了想,对刘武通道:“办法还是有的,虽然官府不清楚外国渔民和偷渡者,但有人清楚,本地渔民就很了解他们,因为涉及利益。”
“哪方面的利益?”刘武通问道。
周县令苦笑道:“他们不是来卖鱼那么简单,卖鱼卖海菜只是掩护,他们其实是走私货物,比如新罗的纸比较有名,出新罗要征两成的税,进大唐也要征一成的税,如果是走私,三成的税就逃掉了。
不仅是税,私人作坊比官营作坊要便宜一半,当然还有别的货物,这些外国渔民不敢上岸,就低价卖给本地渔民,本地渔民又卖给坐地商人,因为价格便宜,商人有利可图,也都明知是走私也收了,以前市舶司还查一查,但实在太多,蚂蚁一样,市舶司就那么几艘船,一二十个人,遇到强横的还会丢了性命,现在也基本上不查了。”
刘武通不是来查税,他对走私没兴趣,只关心可疑人犯。
他问周县令道:“如果我要调查刺客,从何入手?”
周县令点点头道:“我刚才说有办法,就是指调查渔民,只要明确不是查走私和偷渡,是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