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快到午夜了,负责看守吊桥的伪军抱着步枪坐在凳子上打盹儿。
本身他就喝不了多少酒,今天终于吃了顿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血肠便喝了点,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的脑袋已经低了下去,可就在他要睡着的瞬间,手一松被抱在怀里的步枪先“叭噔”一声掉在了地上,于是醒来。
这时他就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
吊桥嘛就在护城河的边上,那“哗啦啦”的动静一听就是有人在往护城河里撒尿。
往常这样肯定是不可以的,因为日本人不让。
可今天日本人也都喝多了。
“谁?”他到底还是问了一声。
“俺。”那人回答,“你六叔。”
“六叔啊。”那伪军应了一声,这时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今天头儿的六叔给炮楼送猪肉后就留在了这里。
没有人会把他们头儿的六叔当外人,大家在一起太熟了,而今天由于他炖的肉味儿,那个日军小队长还冲六叔挑大拇指说“哟西”了呢。
“今晚你班啊?”老六就问道。
“俺的班。”那伪军就回答着接着又关心的问,“六叔你咋不睡了?”
“睡啥呀,一个个呼噜咬牙放屁的。“那老六就抱怨道。
那伪军就”嘿嘿“的笑了。
炮楼三层,上面一层是日军住的,他们伪军住下面两层。
那就是一个大通铺,所有人在一起睡。
人多了睡起来自然是千奇百怪,打呼噜咬牙放屁那不是常态吗?
”行了,你回去睡吧,我替你看会儿。“那六叔说道。
“那多不好,要是你替我看着,头儿知道明天该训我了。”那伪军回道。
“到时我给你说,你怕个屁,再说不马上换岗了吗,我替你会儿多大点事?”那老六不以为然的说道。
“嘿嘿,那敢情好!”那伪军一听就喜上眉梢。
说实话,把这吊桥给老六看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这些伪军跟老六太熟了,就时平时在一起的时候,那六叔摆弄他们的枪他们也不会管的。
再说就这炮楼能有什么事?离县城又近,真有情况枪声一响,县城里的援军很快也就到了。
“枪就不给你留下了啊。”那伪军说道。
“我要那玩意干啥?再摆弄走火了。”那老六不以为然的说道。
于是那伪军往炮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