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茧桥机场笼罩在一片烈日之下,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土地。
跑道上的沥青在高温下变得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会融化。
机场大门口,岗哨林立,士兵们全副武装,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街垒上架着的机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突然,远处道路上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文聘元扶着塔台的栏杆,远远地看到一队由五辆黑色轿车和四辆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来。
很快,车队行驶到了机场大门,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示意车队停车,然后一一对照着车队成员的身份。
经过严格的检查,车队终于被放行。
随着一阵轰鸣声,车队径直驶向了跑道尽头。
那里,一架庞大的运输机正静静地等待着,机身上的金属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文聘元身旁的战友不满地嘟囔着:“真是见鬼,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让我们暂停了飞行训练。”
文聘元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注视着车队,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车队在跑道上缓缓停下,卡车上的士兵们迅速跳下车,他们手持枪械,列队站在一旁,警戒着四周。
接着,轿车的车门依次打开,一双双黑色皮鞋有力地踏在地面上,下车的人一律黑衣,动作迅速而又不失秩序。
文聘元和战友们好奇地张望着,只见几个黑衣人率先走上了运输机的舷梯,消失在了舱门之后。
几分钟后,他们重新出现在舱门口,其中一人向一个年轻人说了些什么,年轻人点点头,对着车队一挥手。
中间的两辆轿车打开,两个被押解着的人走了出来。
他们头上戴着头套,看不清面容。
“看来这两个犯人身份不一般。”文聘元喃喃自语道,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两个被押送的人,直到他们被送上了运输机。
就在这时,卡车上又抬下一个担架。
担架上的人也戴着头套,但从担架的起伏和露出的一截苍白的手臂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几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接过担架,将那人稳稳地抬上了运输机。
在运输机旁,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还在交谈着什么。
文聘元的战友笑呵呵地问:“今天飞行结束了还去城里跳舞吗?”
文聘元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