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敢对苏祁安吐露当年的事,就已经说明,他大致能猜到苏祁安手中所谓的把柄。
这事要是闹出去,却是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人头落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唐丰岂是没有准备的人,在决定与苏祁安会面时,直接将话接过来,并且把当年的事,一股脑都告知苏祁安。
这表面看唐丰是任由苏祁安拿捏,实际上,这事他却占着主动权。
莱阳侯一案,当年波及巨大,牵连甚广,京都不少大小国公,都曾参与其中。
最终由陛下定性,判处斩立决抄家流放。
而且这事一过,也有十来年的时间,这时候,苏祁安手中即便掌握他诬陷莱阳侯的证据,又怎样。
想凭这个?就想让他满门抄斩?
如果是当年,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但现在,他的背后,可不止他一人,苏祁安想翻案,得罪的不止是京都大小国公,更是质疑陛下的天威。
相当于,以他一人之力,去对抗整个大凉高层,这也是唐丰所说,即便闹到了京都,最终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因。
现在他将这事,主动挑明,苏祁安还能如何威胁他?
没了手中这所谓的把柄,进了这间屋,苏祁安还能活着离开?
唐丰带着玩味的笑容盯着苏祁安,那模样如同猎物一般,随时准备打动攻击。
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绷起来,一股莫名的肃杀气息悄然释放,这气息并非来自唐丰。
而是这件屋两侧的幕帘后方,唐丰的胆子也不小。
真的敢在屋内埋伏杀手,能稳坐西州牧这么多年,唐丰靠的不仅仅是极度的隐忍。
同样的还有出其不意的暗杀,在他心里,多半已经衡量了暗杀后果代价,最终还是动手。
就在唐丰看着苏祁安即将死在自己面前,苏祁安却是笑眯眯的坐了下来。
不在意道,“是啊,光凭一张陈年旧案,就想让州牧全家上下陪葬,不太现实,但如果在加上一件,大荣高级间谍混入大凉,担任一州州牧,这消息恐怕应该很劲爆吧。”
苏祁安说的很随意,甚至都没有去看唐丰一眼,但此刻房内弥漫的肃杀,却是陡然凝固,紧接着很快消散。
唐丰脸色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他直愣愣的看着苏祁安说道。
“东山侯,你在说什么?”
“哦,原来州牧大人不清楚啊,那这样,本侯就跟州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