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已高,和苏哲、苏泰二人这种愈发成熟,年富力强,有能力,有野心的王爷相比,很可能会制不住。
苏祁安的这种担忧,苏凤玲自然理解,依偎旁边,还是忍不住劝解道。
“相公,这事就算要劝,还是等父皇寿辰结束后,找个机会再说吧,现在的父皇,和当年不一样了,如果当众拂他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就算是你,怕也很难收场。”
这句话,不止苏凤玲一人提起,在进城前,苏康也跟他提醒过,
一个人的提醒,或许没什么,但一连两三人都是如此,确实是要被重视起来,
说到底,苏玄庸是大凉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在礼贤下士,在看重苏祁安,但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个君臣。
要是做的太过分,苏祁安铁定会下不来台,对皇权,伴君如伴虎这道理,苏祁安比谁都清楚。
按理说,在面对危险时,第一时间要做到自保,可经历了西北二州战事,见到了那些死战不退的兵士,苏祁安的内心很复杂。
一些原本可以轻松说出自保的话,现在反而要三思许多。
苏祁安目光闪动,久久不语,依偎一旁的苏凤玲连忙道。
“相公,千万不要多想,有些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感受着苏凤玲的担心,苏祁安握着她的手,微微点头,“嗯,凤玲放心,相公自有分寸。”
听到苏祁安这么说,苏凤玲悬着的心,稍微放松。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二人半年时间未见,一夜未睡,一直在互诉衷肠。
当天逐渐蒙蒙亮时,苏祁安蹑手蹑脚的小心起床,穿好衣服,看着逐渐睡去的苏凤玲,苏祁安没有打扰。
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而后踱着步子,小声离去。
关于苏玄庸的生日寿辰还有四五日时间,这几日的功夫,除了必要的请安,其他时间,苏祁安都在皇城内四处游走。
或许是因为临近寿宴,这几日的请安问好,并不包括苏玄庸。
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与苏玄庸见上一面,顺便说道说道,现在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为之,对这,苏祁安也不好猜测。
没有人打扰,接下来几日,苏祁安分别见了苏哲、苏泰、苏康,以及最小的皇子,苏闲。
相比较半年前,苏闲长大不少,更懂事不少,依然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聪慧,时不时逗得一行人捧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