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有一种本能的敏感。
“五万对一万,此战优势在我!”
北离岭神情傲然,眉眼之间尽显霸道之气。
“岭叔定然能旗开得胜!”
北离龙在一旁吹捧,与此同时,他又很是警惕北离岭手下的将领们。
谁知道又有谁跟面具人他们是一伙的呢。
而北离岭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打了一辈子仗的北离之龙,如今也老眼昏花,不辨忠奸,当真是岁月不饶人。
对此,他只会唏嘘几声,不会提醒北离岭。
原因有两点。
第一点,他说的话,北离岭不会相信的。
第二点,就算北离岭相信了他,在此事之中,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反倒是彻底的得罪了面具人身后的组织。
要是面具人的组织倒向了北离痕,那么,他就几乎得不到族长的位置,就更加不可能成为新一任的北离王了。
骆星辰站在城楼上,不时的用弓箭射杀那些攀爬在云梯上的敌人。
他皱着眉道:“都是大齐人,现在倒是自相残杀起来了。”
“公子,不要多想了,自古以来,杀自己人最狠的往往就是所谓的自己人。”墨安白道。
“希望早点平息北离之乱,让老百姓喘口气,能过点安稳日子,乱世人,不是盛世狗。”
骆星辰见多了民间疾苦,他了解战争对普通百姓的摧残。
有些交战区,往往千里无人烟,到处都是无人废弃的村落,十分的可怖。
而此时尽信的攻防战,像是一个绞肉机似的磨盘,双方的死伤人数都不少。
那些死去的将士,在统计的伤亡人数上,只是个数字,但实际上,他们不是数字,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是血肉之躯。
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家庭,他们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但到了此地,他们从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没有生命气息的烂肉。
即使骆星辰已经见多了死亡,甚至亲自杀死的人,也不少了,但面对着死亡,依旧不能绝对的坦然,视若无睹。
“公子心里有大慈悲,奴家钦佩不已。”墨安白捂唇一笑。
“慈悲不慈悲,都不重要,面对敌人,还是要以菩萨心肠行魔头之事。”
骆星辰一边说话,一边拉动弓弦,将刚爬上城墙的一名敌人,射杀在当场。
此时,城墙上站立的人,已经明显不如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