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想杀,之前淹水的时候,听说姜先俊去找棠伢子他们求援,屋顶上就他们两口子。”
“那会子她要是真嫌姜二是个累赘,完全可以把他推到水里去淹死啊……”
王翠莲说的这件事也勾起了杨若晴的回忆。
因为关于这一段,骆风棠回来后跟她这闲聊的时候特意提起过。
骆风棠的原话是这样的:“……之前我一直以为先俊娘是个刻薄自私的妇人,这回看到她半截身子都在水里,也要用肩膀把姜二叔双腿扛着不让他沾到水,还真是让我意外……”
“这件事,回头我得跟我爹那里商量下,咱几个暂且不要多议,”杨若晴再次出了声。
孙氏和王翠莲自然无异议,但福尔摩斯刘还沉浸在这件事重,在她看来,越是扑朔迷离,越让她想要揭开真相。
听到杨若晴要终止议论,刘氏不尽兴:“晴儿,你和你爹商量,是打算报官吗?”
“要是真的报官,那得请仵作来!”
“四弟妹,仵作是啥?”孙氏满眼迷糊。
刘氏说:“仵作是衙门里为了断案寻找死因,专门给那些可疑的死者检查死因的人!”
“我在镇上的时候,我那个房东家有个亲戚就在县城做仵作,哎呀妈呀,说是死人的肚子都给切开,把心肝肺捞出来放到盆里一样一样的查看,就跟咱过年的时候杀猪撸猪下水似的……”
“嘶……”
孙氏和王翠莲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的血色早已褪了个一干二净。
“四婶,这个话题不要再说了,不管在哪里。”杨若晴看了眼孙氏和王翠莲,再一次严肃叮嘱刘氏。
“还有仵作那块,也不许再危言耸听了。”
不然,别怪我真把你带去看死人。
刘氏讪讪一笑,“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四婶有分寸。”
……
日头落山的时候,杨华忠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他脚上穿的鞋子还是之前去下地的时候穿的那双,这会子早已脏的不像样子。
孙氏和杨若晴都在堂屋,看到他这样,孙氏立马就要去打水给他洗脚换鞋子。
杨华忠摆摆手:“都这个点了,不急着洗,过一会儿我直接洗个澡就是了。”
“洗澡?那今夜就不出去了是不?”孙氏问。
自打听到姜二是被人杀似的,孙氏就很怕很怕,这也是杨若晴下昼都没回家去睡午觉,一直留在这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