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副官俯下身去想要把刀拔起来,一股大力突然凌驾于他的肩膀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骆风棠如同天降,双脚踩在他的肩膀。
彭副官只感觉好像一座山架在了自己的肩头,脚下的土都开始松动。
因为他的脚,在这股巨大的,排山倒海的力度压迫下,已将脚下的干裂的土地踩出了一片蛛网般的裂痕。
彭副官的额头冒出冷汗,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
他挥舞着刀想去刺杀肩上立着的骆风棠,骆风棠抬手一挥,那刀便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断做两截。
彭副官一阵心寒,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将肩膀上的骆风棠给打下来。
可是,骆风棠却稳如磐石,直到最后,彭副官累得跟狗似的拖着舌头大口的喘着气,五脏六腑都在承载着重量,一双腿,更是快要断了。
“服不服?”
头顶上空,传来了骆风棠的声音。
彭副官想说不服,可是,他却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快要被压缩了。
“服不服?”骆风棠再问。
彭副官顿时感受到了更多的压迫,脚下一个趔趄摔趴在地。
骆风棠则踩在他的后背。
“问你最后一遍,服?还是不服?”骆风棠道。
这架势,看样子今个彭副官不说服,骆风棠就要把他踩到泥心里去。
周围的人全都看傻眼了,一个个都好想替彭副官说,“服,大写的服!”
“我服了!”
彭副官终于挤出了一句艰难的话。
骆风棠方才从彭副官的身上下来,站在一旁。
他抬手弹了弹落在肩头的几片雪花,又望了眼头顶飘雪的天空。
“雪落下来了,加速前行,在前方的破庙里先避一阵,雪停了即刻上路,路上不再歇息,一举抵达雁门关!”
撂下这句话,骆风棠不再多看趴在地上正捶胸顿足的彭副官一眼,转身走回了马王身旁,利落而潇洒的翻身上马。
如果是急行军,别说是下雪了,就算是狂风暴雨,骆风棠也会毅然下令行军。
但此番押送的是粮草,这玩意儿,可不能被雨雪给弄湿了。
所以,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为妙。
至于耽误功夫去教训那个彭副官,骆风棠觉得很有必要。
他是一个先礼后兵的人,这一路上,他已忍了好久了。
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