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大笑,“先生知我心也!”
安顿了官房,刘璟随即在大堂接见益州百官,在吴懿和费观的带领下,众人皆拜于堂下,拜见益州新主,刘璟摆摆手,对众人笑道:“益州并非我刘璟一人的益州,也是在座诸位的益州,我不仅希望大家能在益州安居乐业,更希望在座诸位的眼光要放远一点,为匡扶大汉,重振汉室社稷尽一份力量。”
在将领们面前,刘璟直言不讳,就生怕那些大老粗听不懂,但在这些心思敏锐的文官面前,他便很说得含蓄,他相信所有人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众人怎会不懂刘璟的意思,不仅会保护他们在益州的利益,更会给他们一份天下的利益,众人大喜,一齐再拜,“愿和州牧一起,为匡扶汉室社稷而竭心尽力!”
在成都北面有一片占地广阔的宅子,这里便是成都张氏的府宅,张氏家族在费氏家族得势之前一直便是蜀郡第一大世家,他们家族在蜀郡北部有着上千顷良田,有一座占地上千亩的庄园。
成都张府不过是他们家族的一座别宅,尽管如此,张府还是成为成都仅次于州牧府的第二大府邸,从前,府邸前车水马龙,拜访者络绎不绝,但自从别驾张松被杀后,张府门前顿时变得冷清下来,人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受到张松案的牵连。
在张府旁边有一座小张府,占地约三十亩,便是张任的府宅,成都开城投降后,家家户户在门前摆香案,欢迎刘璟进城,包括张氏家族府的大门前也摆上了香案,唯独张任府邸却紧闭大门,不理不睬。
傍晚时分,数百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在张任的府门前停下,一名士兵飞奔上台阶,砰砰地敲门,片刻,门开了一条缝,“是谁?”看门人问道。
“请转告你家老爷,刘州牧前来拜访!”
足足愣了半晌,看门人才大叫一声,一阵风似的向内府奔去.......
“父亲!”
张任的长子张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冲到内堂院子里,院子里,张任正坐在一棵梨树下看书,梨花已经快谢了,落英缤纷,铺了满地洁白的花瓣。
张任瞥了长子一眼,有些不悦道:“什么事?”
“父亲.....刘州牧来了,在府门外要拜访父亲。”
张任微微一怔,心中也有些惊讶,但在儿子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惊讶,一板脸呵斥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张润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垂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