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他其实并不想来江夏为官,所以他一开始才冷对刘璟,但刘璟的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他马钧若不答应,就是匠人的千古罪人了。
刘璟看出马钧的犹豫,他起身行一礼,十分恳切道:“匠为官户奴婢已有数百年,刘璟有意破之,若先生不肯,终使刘璟之志无望也!”
马钧终于被刘璟的诚意说服了,他无法再推却,只得结结巴巴应允道:“既然使君有。。。有此大志,马钧安。。。能不助,只求使君准我先。。。先回家告之母亲,再辞去官。。。官学之职,一个月后,我一定来。。。来江夏应约。”
“好!我相信先生之言,就这么一言为定!”
说到这,刘璟又笑道:“长沙太守张机是天下三大名医之首,若先生来江夏,我会请他为先生治疗蹇涩之症,一定会有所改进。”
马钧大喜,说话口吃的毛病是他毕生之痛,如果张机能替自己治好此症,他就去了一大心病,而且他也有借口辞去官学博士了。
。。。。。。。。
下雉县一直是江夏的一座小县,几百年来默默无闻,但自从三年前这里出产的石炭油成为军事战略物资后,下雉县便成为了重要县份之一。
虽然在竟陵县又发现了更多更大的天然油井,但下雉县依旧是江夏军重要的火油来源地,更重要是,江夏军炼制火油的大型工坊便设在下雉县。
与此同时,下雉县外富水两岸又种植近百里的紫花苜蓿,使下雉县和阳新县又成为江夏骑兵的优质牧草基地,江夏骑兵数千匹战马的牧草全部来自于这里。
这便使得下雉县的地位格外重要,为此,江夏进行了三次人口迁移,陆续将下雉县的人口迁到武昌,目前下雉县人口只有不足五百户,几乎都是为火油和牧草工作。
这天上午,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儒生牵着一匹毛驴向城门而来,毛驴上瘦骨嶙峋,肚子却奇大,身后还跟着一名岁的小童,老儒生看起来已年近六旬,后背也有些佝偻了,体质病弱,一靠近城门便不停咳嗽。
下雉县的守备非常严密,城内居民进入有腰牌,而士兵会对每一个外来人进行严格地盘问和搜查,甚至女人也不例外。
“出示腰牌!”守门士兵一声大喝。
老儒生咳得气都快喘不过来,蹲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团,还是小童用一口安陆郡的口音道:“我和祖父是投靠叔父的,我叔父姓王,就住在县城里。”
听说是外来人,几名士兵立刻围了上来,但他们也不紧张,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