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份力量攫取利益,对于一群民间人士来说属实难得。你要说是‘好人",从品格上的确能算得上是好人。”
米樱说。
“但在我这种性格别扭的人看来,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危险,特别是当你对他们的目标感到难以捉摸的时候。一旦他们有所行动,说不定会干出远比小打小闹的罪犯可怕一万倍的事情。”
“真的?”
“只是我喜欢怀疑别人。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啊。”
燕景行没有回答。
没错,这才是问题所在。事到如今,司祭等人依然什么都没做,但不意味着接下来不会做什么;反过来说,只因为怀疑就要放弃眼下唯一的线索吗,这显然也不太理智。
“不能引为臂膀或是依靠,那就当做好用的工具来使用吧。只要小心别被伤了手,抛弃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心疼。”
“我知道了。”
燕景行最后看了一眼窗外,转身回到光线昏暗的走廊,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这家医院能提供附近城镇最好的医疗条件,走廊上来往的人们都有意压低了声音和脚步声,环境氛围是静谧的,偶尔有车轮滚动的响声,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谢玉芝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正在神情专注地低头翻阅文件,听到脚步声靠近后抬起头,望向燕景行。
“怎么样?你和那个叫米樱的人算是熟人吧?”
“我让她帮忙查了一下‘高智主义"过往在其他国家地区的活动,迄今为止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记录。听她的口吻,我觉得在和阿尔法星有关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组织中,他们算是……‘遵纪守法"的类型。”
“也就是说,不是无法无天的。”谢玉芝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是可以交流的对象。”
“你那边呢?”
“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
谢大小姐放下手里的材料,递了过来,同时有些疲倦地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燕景行接过文件,发现是医院给出的报告。
各种具体的身体指标数据他看不懂,于是他的视线直接落到了最后的结论处。
“‘一切正常"吗……”燕景行喃喃。
“是啊,不管怎么检测,医院都检查不出情况,只能当做是情绪压力太大时的应激反应。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吧?春藻她上一秒还好好的,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当着我们的面昏过去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