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
原来帘门外不是庭院,而是一个阳台,只不过这个阳台的面积宽敞,占据整个顶楼。
四周用栏杆围起来,放眼远眺,都能看到远处城市模糊的边界线,和连绵起伏宛如海市蜃楼的轮廓。
阳台中央是一个露天泳池,干净澄澈的蔚蓝色水波荡漾,在阳光下闪耀着碎金。
泳池旁边立着一把大洋伞,伞下方是摆着玻璃高脚杯和酒瓶的圆桌,和一张躺椅。
从后方望去,燕景行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正躺在上面晒太阳浴,有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绕过泳池,走到椅子旁边。
穿着体恤的男人将双手枕在脑海后,脸上带着一副蛤蟆镜,像是在假寐,桌上的收音机放着轻松愉快的外国小曲。
燕景行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你是……”
他迟疑地开口。
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惊醒了。他连忙摘下墨镜,对着少年露出笑容。
“哦,你醒了。”
他朝着燕景行伸出手。
“你好,我是谢建业,谢玉芝的父亲。我女儿受伱照顾了。”
“……我睡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燕景行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只有他们俩,忍不住问道。
“等等,你先别着急。”
谢建业朝他摆摆手。
“我们一件一件说。今天是6月15号,距离你上次昏迷过去了两天三夜。因为最近发生了一堆事,我觉得白月镇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先在这地方落脚。这里是阴山市的一栋别墅,离镇上大概有八小时的车程。想回去随时可以,但我觉得还是得等商量出个对策和章程出来,大家都在等你醒。”
燕景行点点头。对方是谢玉芝的父亲,是成年人,听说还是成功的企业家,他的心情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对方的态度很好……应该说客气过头了。
“玉芝……谢玉芝和季春藻她们呢?”
“你的朋友俩去街上买东西了。放心,我都有让人陪着。”
谢建业从旁边端来一把椅子,笑着说道。
“坐,有些事情我们爷俩得私下聊。”
“谢谢。”
那晚的经历跌宕起伏,此刻回想起来依然令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抑。他得到了许多新的重要信息,而在此基础上亦诞生许多新的困惑。
自从燕景行醒来以后,他就急着想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