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春藻!谢玉芝!你们在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他放声大喊,但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叫喊声回荡在狭窄阴暗的舱内,显得异常空落落。
“季春藻!大队长!”
燕景行又试着喊了好几次,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
“哎不行,我得从这地方出去!”
他焦急起来,视线落在前方。
在那里,有一排弯弯折折的小小缝隙,微弱的光芒正从空隙里投射进来。
燕景行将手放在上面,手指插入缝隙中,然后双臂猛地发力。
“嘿!”
如同未曾完全咬合的齿轮被人亲手分开一样,伴随着尖利刺耳的响动,落下来的光芒愈来愈强烈;血红的丝线黏连在缝隙之间,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口子。
他身不由己地往前倾倒,光溜溜地钻了出来,躺在地上。
燕景行呼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气,然后发现这“地面”同样有点奇怪,手掌上传来的触感软绵绵的,有一点轻微的弹性。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地面像是某种菌毯,覆盖着一层绒毛;而在绒毛下方,则是某种诡异的金属——看样子像是活的血肉,实际触感则是冰冷而坚硬的,如同二者的结合。
燕景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四周的墙壁,还有头顶的天花板……
这个五十平米大小的房间,全都是由某种类似于剥离皮肤的肌肉组织构筑成的。
入眼所及之处皆是古怪的颜色,看得他一阵恍惚;盯得久了,还会产生“它们是不是正在活动”的困惑。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燕景行喃喃自语。
他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头巨大动物的腹腔中,而这个房间则是它在饥饿中蠕动不止的胃袋。
再扭头一看,自己出来的地方是一个荚舱,外型像是闭拢起笼盖的猪笼草,同样是由血肉般的金属机械构筑而成,只不过表面还包裹着一层淡黄色的筋膜;
在他将“笼盖”用力掰开并钻出来以后,“猪笼草”的空隙只维持了数秒钟,随后又自动合拢、密封。
这个造型的奇怪装置不止一个。一共有三台“猪笼草”,分布在椭圆形房间的不同边角。
剩下两台还是未开启的状态,见到这一幕,燕景行立刻觉得心中有数了。
他连忙跑到其中一台前,用拳头用力砸了砸猪笼草装置的外壁,朝着缝隙里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