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它、它的主人呗,我们都不是,只有麦先生......」
「形容一下麦先生。」
「麦先生个头挺高的,体型跟你差不多。平时话也不多,没事也不找我们。他走哪儿都戴一个血玉扳.....」
万嵩早就油尽灯枯,还拼着老命说了这么久的话,神衰气虚之相再也掩不住,又喃喃低语几句,谁也听不清。
贺灵川追问:「血玉扳指?」
是跟浆珠一起藏在画中罐的那枚扳指?
「对,对......」
然后,万嵩的呼吸就越来越弱,乃至于无。
羚将军气恨恨道:「罪大恶极之徒,居然让他死得这样安详!」
万嵩的后事自有官差去处置,贺灵川站起来就往外走。
出了门,羚将军还是瞪着眼道:「这种人就不应该有后!要不是你已经立誓,我真想、真想......」
它用力刨了刨踢子。
贺灵川笑道:「他本来就无后,你可以消消气了。」
「哎?」羚将军的气一下就漏了,「可刚才不
是.....等下,那女人怀的是假孕吗?」
焦玉嘲笑老羊:「你才反应过来?」
贺灵川往堂后走,青姑还昏睡在此,衣裳上的刀口也在。
他把手伸进去一揭,居然把青姑的肚皮给揭了下来!
任羚将军杀人无算,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
但他很快发现,这块揭下来的人皮立刻变色,表面还出现了鳞片般的暗纹。
这块皮子其实很大,从面积来说也不可能是青姑的人皮。「这是蟒皮还是蛇皮?」
贺灵川耸了耸肩,拿了块布把皮子上的血迹擦掉。
这东西当然就是博山君的伪装之皮,能跟环境融为一体,绑在青姑上半身,当然就变幻为青姑的身体。
博山君生前也是修为有成的大妖,一把普通匕首怎可能扎破它的皮子?
所以青姑根本没有受伤。
至于淌下来的鲜血,是贺灵川先在青姑脐内藏了一个小小血囊,动手时先扎破血囊,自然有了活灵活现的视觉效果。
其实贺灵川扎完刀以后,就让人把青姑推出去。
只是万嵩伤痛难忍,头脑不像往常清醒,没发现这个破绽。
羚将军看到那个血囊,再琢磨一下也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嘀咕:「真扎一刀有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