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会说【明珠守】戚梦臣或【默剑】左生一定能位列前五,他们的三号人物也依然在西擂搏斗,至今没有摘魁的消息传来。
每个人都心如明镜,这种高下不会赤裸裸地摆在面前,但当你想打破这种排序向上走的时候,立刻就有无形的斥力一同压来。
南观奴和戚梦臣谈笑自如,但戚梦臣是水榭本代的【明珠守】,这是该尊称“少门主”的位置,南观奴却仅是一脉真传。
向宗渊则只以目光示意,连个见礼也没有。
因为你就是低着一头。
何来“明珠照落英”?
曲赢一动不动,白斐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拦一拦旁边的发问之人。而崔子介倚剑凭栏,连头也没回。
他当然懒得在这里说话。
无人言语,南观奴偏头看向宋之书:“你怎么不去问问国子监。”
宋之书忧郁道:“那要明年羽鳞试了。”
向宗渊轻一举杯,却低着头谁也没看:“左生、阎秉剑、崔子介俱是人中麟凤,明日玉剑台上,宗渊一定向三位请剑。”
他第一次缓缓扫过诸人,在宋之书身上微一落定,淡声道:“孰轻孰弱,剑决而已,你有什么疑处,用剑来问。”
但这话却似乎并非朝他一人,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柄足够优秀的剑。
剑台之上,杀意已骤然爆发。
他们在留鹤台上一定也可以见礼交谈,但一旦拔剑,就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最盛烈的锋芒,这一剑丝毫不惮于将面前的年轻人一剑致残。
《辟上》其一,【阖闾】。
裴液已眼睛一亮,下意识倾身。
这种决然的杀意之剑,既不是崆峒【贯日】,也不是【拔日照羽】,而是几乎与【庶人剑】相似。
即便同为八生,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在这一剑面前喘不过气来。
台下万人失声,刚刚他们一浪浪地呼喊“青天挂虹”,如今第一剑就已完全超过了上一场的最高峰。在凝聚半台的杀意面前,少年拉出的飒然青影顿时犹如一只脆弱的小燕。
而且避无可避。
裴液含笑赞叹看向身旁少女,然而屈忻不太在意地望着台上,却道:“青衣服很厉害。”
“嗯?”
裴液尚未反应过来,已听一道意气风发的语声传遍了全场——“今日败池龙云者,水榭苏行可!”
剑台之上,升起一道潇洒明亮的剑光。
那杀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