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真的降临,那还是抵挡不住,是不是?”
“是的明姑娘,再完好的心神境也是凡人,在仙君面前总有漏洞——不过我只要能控制住诏图,仙君就无法降临了。”
明绮天沉默片刻:“我可以清去侵入你心神的‘意识’,因为这是斩心之能;或者,诏图之毒发生在我自己心神境,我也可以抵御,因为‘明镜冰鉴’无缺无漏但唯独这些发生在你的心神境里,这两样都无能为力。”
“对,明姑娘。”
“”
明绮天偏过头,眸光安静地看着他:“因为姑射是天心,‘心如渊泉,不偎不爱,仙圣为之臣’,你怎么和这样的心境相互映照呢?人所拥有的一切,它都没有也就没有弱点。”
但这个话题就此过去了,女子认真道:“所以首先你不能再透支自己的心神境了,这是关乎生死的事情。而心境的建立,是一个同时求于心证于物的过程——在不停追索的间隙,可以多停下来想想。”
“”
“”
“”女子意即她也只是修仙的凡人了,然而裴液怎么看,也瞧不出眼前如神沐月的女子还能怎么往“仙”更进一步。亦或说,即便真是传说中的姑射神人,又真的能比安静的她更加
裴液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因为通过斩心,我们的心神境本可以敞开给对方。”女子眸光安静地看着他,“我进入过伱的心神境,也可以把我的心神境开放给你如果我们彼此信任,坦露无遗,那么在‘心心相印’之中,【明镜冰鉴】就可以照入你的心境。”
“嗯。”
这时候,小院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无洞正按剑立在门口。
“应当没有打扰两位?”
裴液起身挪了一张石凳,无洞摆摆手:“不坐了。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老人走进来,倒是先拿起桌上的茶壶一口饮尽。
“萧庭树我们已经押下了。”无洞轻出口气,“剩余四人同意完全清查崆峒,但有欢死楼踪迹,并肩锄之。”
“”裴液还记得刚刚近乎僵局的形势,莲心阁似乎绝不肯让渡崆峒的利益来配合调查。
“因为拉扯到最底层,是崆峒不可能真正和欢死楼站在一起。”无洞道,“‘以公以明’才能在大唐立足这是仙人台三十年来努力铺开的东西,如今也算有一点成效。”
“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的立足之处,和崆峒站在一起,把欢死楼推到对面,你救下了那三位弟子,做的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