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虞七每日里拎着两条大鱼,前往陶府蹭课。可是好景不长,眼前的平静,被骤然打破。
小胖子闭关了,虞七一个人又变成了孤零零,不受欢迎的贱民。一群王公子孙,根本就不屑于和他说话,甚至于其觉得,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污浊味道。
“你就是虞七!”
旭日融融,虞七依靠在栏杆上,脑海中不断回忆夫子传授的诸般精要,脑海中无数书籍被其纷纷破解,化作温润的道理,滋润着其元神。
忽然眼皮一黑,一道黑影挡住了其身前的阳光,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虞七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他可以很确定的道一声:“这人他从未见过。”
以前从未出现过学堂内。
“你是谁?”虞七静静的看着眼前八九岁的孩童,此时身边跟着一群跟班,趾高气昂的看着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何资格出现在这里?你不过是一个乡巴佬,下等的贱民,也配与我等一同听讲?”孩童话语中满是高高在上的傲气。
“此乃翼洲知府的儿子,你这贱民还不速速前来拜见!”旁边有小跟班趾高气昂的道了句,昂起下巴报负双臂静静的看着他。
虞七嗤笑一声,他已经察觉出这小胖子来者不善。
知府的报复,这就来了吗?
“你爹是翼洲知府,你又不是翼洲知府,有什么好得意的!”虞七嘲讽了一句。
“贱民,安敢无礼戏弄我!”见虞七如此答话,孙培中顿时赝作大怒,眼睛里却透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然后下一刻,撸起袖子,猛然一巴掌向着七拍来:“贱民,能来侯府读书,便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你这贱民竟然还敢以下犯上,简直是罪该万死。看我今日不好生教训你一番,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道冷笑声响,孙培中一拳向虞七双腮打来,却被虞七一把攥住手臂,然后心中念头闪烁,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直觉,已经是准了。
自己在书院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州府衙门投靠了翼洲侯,双方已经成为了一家人,自己屡次破坏州府衙门的好事,州府衙门岂会放过自己?
翼洲侯决不介意,将自己推出去,用来安抚州府衙门的人心。
孙培中能来到此地,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论自己还手也好,不还手也罢,等候自己的都是翼洲侯府的雷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