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酒言欢,一起共享金宵岂不美哉?”
秦雪樱殷切切开口,毕竟“劝架”这种事,她的境主老爹并不擅长——主要也没什么场合“锻炼”。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孤沧月根本不吃这一套,满是不屑的口吻,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个正殿都听得。
如此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放眼寐界,也就他一个。
“什么狗屁家宴,谁跟你是一家?”
“再说你们也没把别人当做一家,这不,秦桓老儿正在把这新来的白袍孙子当猴耍!不是吗?”
……
“够了。”
宋微尘终于开口,声音既平静又空洞,与之前“胡言乱语的神”判若两人。
“沧月……真君,家宴难得,别因为我,坏了大家的兴致。”
“您若是看着碍眼,我离开便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
言毕,宋微尘向境主躬身请意,后者点点头,
“嗯,白袍不甚酒力,出去透透风醒醒酒也好。”
“谢境主恩典,臣下先行告退。”
她转身欲走,不料却被孤沧月一把捏住了手腕,墨汀风要上前,被秦雪樱和秦桓拦住,一时无法施展。
一股钻心的痛自臂上传来,宋微尘眼一热,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手上疼,心更疼。
“本君准你走了?”
“这么不把本君放在眼里么?”
……
宋微尘听见自己心里某处,有个很珍贵的东西落在了地上,碎声一片。
“本君。”
这是孤沧月从未用在她身上的语汇,他一直都对她自谦为“我”。
这个“本君”让她很陌生。
她细细地认真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没错,是那个人。
怎么不过短短一别,再见却如此让人害怕的陌生。
他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
“沧……,真君到底想怎么样?”
孤沧月一声嗤笑,极尽凉薄。
“不想怎么样,方才怎么侍奉的境主老儿那般开心,现在就怎么侍奉本君,若能教人开怀,便饶了你。”
宋微尘黯然一笑,
“原来真君也想耍猴。”
……
“可我若是不愿呢?”
“不愿?!”
孤沧月大笑出声,随着他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