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莫名的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堆大人围着她团团转,阮丫头汲汲以求的她唾手可得却满不在乎,就连自己真正的主人秦徹在那飞花令席上,对她显出的兴趣也绝不是装的。
无非是长了张勾人心魄的脸,哼,这次她一定要让桑濮尝尝自己的苦!
喜鹊下意识摸上了那半张被毁容的脸,她不自觉一抖,手掌传来的触感是那样恶心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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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府附近她藏药剂的那棵古树,喜鹊从树下挖出一个大布兜,从里面找出易容水。
这种药剂喝下后维持时间只有七日,七日后可以再服,但能变成什么样子并不受控制,意味着她不可能再以同样的模样进入司空府,且那时未必府中还招下人,所以她必须在七日内了结桑濮。
喝了易容水后喜鹊变成了一个容貌平凡的女子,她看着眼前的布兜考虑再三,从里面拿出两瓶备用药剂藏在衣袖内,向着司空府而去。
事实上在孤沧月撞见她时,已是喜鹊进府的第三日,除了偶尔会让她去洗髓殿附近送点东西之外,根本没任何机会接近桑濮居所——庄玉衡把她保护的极好,府中丫鬟只有玉衡君的贴身侍女青云才有资格接触桑濮。
喜鹊暗自着急,她还有四日,必须在这个时间内找到机会将这小贱人置于死地!
而眼下桑濮甚至不在司空府内,也不知道这个贱人被带去了哪,喜鹊正恨恨的想着,看见青云从不远处走来,她眼珠一转,想了想自己藏在司空府外的那两瓶药剂,突然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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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的窒息感逐渐缓和,看着眼前景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竟觉连胸腔里都是甜的。
她此刻正坐在一处平头山崖的大块青石之上,崖下有片氤氲着丝丝缕缕雾气的林子。正值冬月,那满林的腊梅被薄雪覆了细细的一层,如蜜蜡般的花朵被那雪晶一浸,香味更加宁静悠扬。
宋微尘记忆中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虽说眼下她能称得上是记忆的东西委实也不多。
就那样有些痴痴的看着林梅落雪,她身上裹着厚狐裘,怀里抱着汤婆子,身下垫着厚厚的兔毛软垫,倒也丝毫不觉得冷。
眼前突然多了一枝带着薄雪的腊梅,她转脸,对上了庄玉衡笑盈盈的视线。
“有花堪折直须折。”
宋微尘接过那枝腊梅,轻轻凑在鼻尖嗅了嗅,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瞬间脑内好像多了个画面,她在认真闻着一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