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见着了人,又是脸红又是赔笑又是做人情的?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说好的两肋插刀呢?我看你是想背后插刀吧?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尉迟瑜为难地抓着胡子道:“我的确是那么打算的来着,我都使劲瞪她了,就等着找茬呢。
可她不上当啊,她就一直在那冲着我笑,还不计前嫌地问候珍娘,要去喝珍娘的喜酒,我就没好意思。
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和人家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娘子叫嚷闹腾,那也不像话啊!”
武鹏举更加鄙夷他了:“伱是害怕没人上门做客呢,还是没见过人笑?这倒也罢了,怎么就要主动听她使唤啦?尉、迟、将、军!”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尉迟瑜无话可说,就对着武鹏举瞪眼睛:“你想如何?不服来战!”
武鹏举“呸”了他一口,骂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病啊,我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惹事的。” 然后摇着头,对着独孤不求叹息:“杜五娘越来越狡猾了。莺娘与她交好,不知是否也学到了这些本事,难对付咯!”
独孤不求立刻阴阳怪气地道:“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莺娘与杜五娘交好,自然是她俩兴味相投。
遇事要先从自家身上找原因,别总是怨怪别人,这可不好,会被人鄙视的。”
武鹏举一听这话不干了:“对对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我交好,是不是也该找找自己的原因,想想为什么会被悔婚,被人抛弃呢!”
独孤不求轻描淡写:“我这个情况和你不同。实在是我长得太过出色又能干,五娘自卑,觉着她自个儿配不上我。”
这回,武鹏举和尉迟瑜集体鄙视他:“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话你敢当着她说,我们一起叫你爷爷。”
“做好友的爷爷?这种没规矩没义气的事我坚决不能做。”
独孤不求微微一笑,团团行礼:“那就拜托各位兄弟好友啦……等到回来,我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他最后看了一眼杜清檀的背影,转过身,大步离去。
女帝外出巡幸嵩山,洛阳城中群龙无主,正是上演好戏的时节。
查案的方便施展拳脚,不愿被查的也正好施展各种手段。
她,此行风险难料。
他,此行亦是危机四伏。
御辇要走得稳,后头又跟着一大群步行的宫人啥的,于是速度奇慢无比。